蓝亥忍着怒气,闷声说道。
梁子衡白了一眼,如果不是苏钰让自己来压压蓝亥的怒气,自己才懒得过来给这种白痴开门。梁子衡转过头就向里面走去,冷言冷语地说道。
“进来吧……”
蓝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却不敢作声,想起父亲的叮嘱,蓝亥强忍着转头离去的念想,还是乖乖跟了进去。
大厅里,苏钰坐在上首,喝着茶,全然不管下面脸色难看的蓝亥。蓝亥站在原地,看着大堂之中空荡荡的,连个椅子都没有,就苏钰底下坐着一张椅子。
至于茶,想都别想了!
“这就是苏堂尊的待客之道吗?”
听到蓝亥的质问,苏钰这才抬起头,歉意地看着蓝亥,说。
“不好意思,县衙经费紧张,穷得连桌椅都卖了。本官近来甚是劳累,腿脚不舒服,就不给蓝小侯爷让座了。”
蓝亥又是一口老血堵在心头,被噎得无语,只好单刀直入,问。
“不知苏堂尊如何才能放了蓝县丞?苏堂尊应该知道,我家根本就不知道蓝县丞私通马贼一事,都是这狗东西私下所为。”
苏钰当然知道,这件事与蓝家一点关系都没,可是蓝县丞就是你们蓝家人,这件事与蓝家没关系,但是干这件事的人与蓝家有关系啊?只要苏钰抓住这一点,蓝家就像被抓住了七寸一样。
即便蓝家已经把蓝县丞开出了族谱,这件事始终无法解决,蓝家就像吃了屎一样忍着恶心,还得把蓝县丞捞出来,不然这件事将会越闹越大,最后危机蓝家的根本。
“本官自会秉公断案,跟蓝家没关系的事情本官绝对不会污蔑,同样的是,案子还没审完,恕本官无法放人。若是蓝小侯爷要说去,就向刑部衙门说去,只要小侯爷有刑部衙门的文书,本官立马放人就是了。”
苏钰义正言辞,好像清官在世一般。
蓝亥一噎,说不出来,吏部和朝廷的态度很明显,就是两不相帮,任由蓝田县自己闹去。如果蓝家把这件事捅上天了,那么就不是苏钰来查案了,而是大理寺衙门,刑部衙门以及御史衙门三司会审了。
“苏堂尊在剿匪上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了,蓝家必定鼎力相助就是了。”
蓝家亥沉声说道,蓝家的态度就是这样,可以妥协,帮助苏钰剿匪,但是绝无可能臣服。蓝家是开国勋侯,从未有过向小小县令臣服的例子。
如果蓝家这次真的跪了,那么蓝家从此以后在关中世家门阀之中,再无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