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石是个典型的商人,重利而轻情。
原本他是特别疼爱清莲的,对女儿比较纵容,就因为舍不得累着女儿,才想着干脆找个上门女婿的。
看到周清莲的不懂事,他深深地感到,女儿若是嫁到京城来,真的会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为了清成的将来,他一定要攀上这门亲。
女儿就是受些委屈,也必须忍受,女儿的脑子一定要洗一洗,要不然时不时的想不通就完蛋了。
“清莲,你想不想留在京城?”
“阿爹,我当然想啊!”
“既然想留下来,那你就要死死记住,嘴巴要甜,不管受什么委屈,都要说对方的好话。”
“什么?人家欺负我,还要夸人家吗?”
“你看阿爹,在铺子里的时候,县令李大人的姨娘说咱家卖的料子不好,阿爹是怎么做的?”
“你说林姨娘的皮肤比咱家料子还好。”
“那后来呢?”
“后来阿爹又进了更贵更好的绸缎,林姨娘经常来买。”
“清莲,你要记住,要在这个世上站稳脚跟,嘴巴甜是不会吃亏的。”
“阿爹,我明白了。”
“是不是真明白还待日后才知道,至少目前要记住不能任性不能意气用事。”
“是,阿爹,我记住了。”
只有安抚住女儿,不至于自乱阵脚,那张婚约书才能起到作用,女儿留在京城才有意义。
吃过午饭,周行石终于等到了谈婚约书的时分。
周正义坐在书桌后,周子瑜站在书桌一侧,周行石则坐在书桌一侧的客椅。
不像是谈话的场合,因为气势的区别太明显了。
周正义和周子瑜都是上过战场手里的刀见过血的,与周行石点头哈腰逢人自带三分笑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世叔!你来了京城这么久,小侄一直没来得及与你相谈,请见谅。”
“贤侄说的客气话!您是殿下面前的大红人,忙一些也是自然。”
“世叔,我过了今天又要离开家,所以,只有今天才有时间与师叔一叙。”
“哦?不知贤侄此去多久?老家那边还有生意要看顾,不知我能否等到贤侄回来一起再喝一杯。”
“这个就不好说了,短则三两个月,长则一年半载。”
“贤侄这是要外放?”
“殿下要点我开拔去太原。”
“太原不是失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