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周正义的书房。
周子瑜将抄好的医治方案,交给周正义。
周正义看了看:“你跟章小娘子很熟?”
周子瑜愣了一下:“张?父亲是说锦儿?”
周正义看长子不像说谎的样子:“你以前就认识锦儿?”
“是,儿子在终南山的时候,在玉清师叔那里见过一次。”不知为什么,周子瑜不想把自己救了锦儿的事告诉父亲。
周正义来了兴趣:“那你知不知道锦儿的医术怎样?”
周子瑜道:“听说锦儿跟师祖学了三年,又得到师祖的首肯才开了杏林馆,养生术一定是学得非常好。至于锦儿的医术,”周子瑜停顿了一下:
“儿子肩膀所受的伤,军医也束手无策,锦儿并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凭着两封信,就能调制出治好儿子的伤药,想必师祖的绝学都传给锦儿了。”
他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周子瑜走到父亲面前,半蹲下来:“父亲,现在儿子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挥刀射箭都没有问题。”
周正义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肩膀,又拍了几下,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充满了活力,不禁对自己的医治也充满了期待:“锦儿还说了什么?”
真想听到长子说,父亲,您的伤也可以完好如初。
周子瑜站起身,退到书案外,道:“锦儿说,父亲的伤就在杏林馆医治,在那儿静养三天,再抬回家来养伤。”
不等父亲发问,周子瑜又道:“锦儿已经将杏林馆旁边的两间屋子,楼上楼下重新收拾,辟成医馆,后院有几间空房,再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
儿子正想带几个人带些物品过去,父亲养伤的时候,方便儿子照顾您。”
周正义点点头:“也好,在家里的话,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你母亲又是个爱热闹的人,我治伤的事,暂时先不要告诉你母亲。”
周正义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人,一旦了解了自己的伤如何治,就不再问,转而提起长子的亲事:
“子瑜,过了年,你也二十岁了,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你自己有什么打算没有?”
当年,玉清师叔带着周子瑜跟周正义汇合之后,周正义熟读兵法,干练老道,一直在李渊座下当先锋。周子瑜则和玉清师叔一起跟着秦王去镇压叛乱收编义军。
父子俩在一起碰面的机会都少,偶尔交谈,都是公事,像这样坐在一起谈心谈家事,好像还是头一遭。
周子瑜脸红了:“儿子一直行军在外,刀前马下,生死难卜。对自己的亲事并没有什么想法。”
周正义道:“要是没有,那就好办了!”
嗯?周子瑜不解的看着父亲。
周正义道:“成家立业,跟指挥千军万马打仗是一个道理,要先谋而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