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不屑的看着他,“我哪敢对二当家不慢,只是匪就是匪,即使你非要将山寨改为什么狗屁君子寨,在世人眼中你还是个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匪!”
旬阳面色不变,蛇鹫已经怒起一掌拍在刀疤身上,刀疤未料到蛇鹫会突然暴起,硬生生挨了一掌不可置信的看着蛇鹫。
“大哥!”
蛇鹫面色森寒,“君子寨这名是我改的,你有不满朝我来!”
刀疤缓缓站了起来,看着蛇鹫突然大笑起来。
“大哥,他旬阳才跟了你几年你这么维护他?甚至连二当家都给他当!当初陪你打下山寨收拢弟兄的是我啊!他旬阳凭什么?凭什么!”
蛇鹫想起那段岁月,心中也闷起来。
他记得刀疤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便是在那时留下的,蛇鹫甚至改了名,只让别人叫他刀疤,全然不在意的模样,可蛇鹫知道他在意的。
尤其是女人看着他脸上的伤疤露出惊恐、嫌弃的表情时他知道他是介意的,他寻了好多药都没将他脸上的疤去掉,后来旬阳来了,说他那有方子能治好他脸上的疤,刀疤却怎么也不肯接受。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刀疤变了,他是真的不在意他脸上的伤疤了,他为这事高兴不已,直到他发现刀疤手下的人偷偷摸摸的将一女子的尸体扔到后山。
他检查过那女子的身体,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蛇鹫遍体生寒,可刀疤是与他出身入死的兄弟,他没办法真对他做什么。
他回了山寨与旬阳商量一宿,才决定将山寨改为君子寨,寨中人绝不可奸yin女子,否则以命偿之。
蛇鹫打听出被刀疤残忍杀害的那些女子的身份,时不时的给那几个家里送些银两。
他所能做的也不过以钱财补偿。
刀疤的确收敛了,可蛇鹫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又犯了!
如果不是旬阳发现,那这个姑娘……岂不是也会被他残忍杀害?
“你对我不满。”
旬阳平静的声音让刀疤更是怒火中烧。
“是我跟着大哥出生入死,凭什么你一来就夺走二当家的位置,那本来是我的!这么多年你为山寨做过什么?你什么都没做!”
刀疤讥讽的一笑,“不对,你还是为山寨做过事的,竟然让一个匪窝叫什么君子寨,真是可笑!”
“刀疤你胡说什么!要不是旬阳你早就……”
“蛇鹫,不必多说。”
旬阳抱起江别枝,声音不起一丝波澜,说出的话却要蛇鹫脸色大变。
“既然如此,那我离开。”
“旬阳你……”
“大哥,他要走就走,我们这是匪寨,不是什么学府书院,供不起他这个‘君子’。”
“你给我闭嘴!旬阳你听我说……”
旬阳看着他轻笑一声,“蛇鹫,保重。”
说完便不再给蛇鹫说话的机会,转身往外走去,蛇鹫连忙跟上去想拉住他,刀疤狞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你走可以,那个女人给我留下!”
屋外被山匪围满,旬阳停下脚步,看着他们不发一言。
许多山匪被他看得一颤,但依旧站在门口没有退开的意思。
蛇鹫恼怒的看着他们,“你们干什么?都给我让开!”
屋外的山匪依旧没有动,不少人看向蛇鹫后面的刀疤。
“大哥,他只要把那个女人留下我会让他离开的。”
蛇鹫心中一寒,不可置信的看向刀疤,那种目光陌生而冷冽,刀疤心中一慌就想伸手拉住蛇鹫,蛇鹫却侧身避开。
“既然我这个寨主也没有人认了,那我还留在这干什么!旬阳,走,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要拦!”
“大哥,我不是……”
蛇鹫却没有理他,大步上前走在旬阳前面,山匪你看我我看你的到底没敢拦,人群分出一条道,蛇鹫冷哼一声和旬阳走出山寨。
刀疤一下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魂不守舍的看着蛇鹫离开,有山匪试探的问了一句。
“三当家,要不要追?”
另一个谄媚的声音也适时响起,“什么三当家,该叫寨主了!”
刀疤浑身一颤,一巴掌打得那个说话之人踉跄退后好几步。
“这里的寨主只有一个!滚!都给我滚!”
另一边蛇鹫与旬阳两人才出山寨,便被一袭红衣拦下。
月色下清冷的女子伸出莹白的手指指向江别枝,“把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