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水三杰面色剧变,一身白的白羽杰白脸已然变得灰败不堪:“果然,她果然是戏老儿的弟子……”
黄袍和紫袍男子面色也与先前大异:“难怪……难怪我一见她就觉得头疼。”
“我也是,我见这丫头就觉得全身不自在,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原来是和戏老儿有关系……”
“大哥、二哥,怎么办?”白羽杰颤着声音问。
紫袍男子抬起一只手:“先别慌,小丫头,我等已经退守这一隅之地,你们又何必咄咄相逼,惹急了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
夏绮莉收剑站到他们跟前,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我不是奉师父之命才来这里和各位为难,只是在追一个乘着雪岭鸟的游魂,有一笔账需要当面和他清算,还请各位帮忙指点那游魂的方位,我们就不打扰贵地了。”
三杰看起来对师父很是忌惮,她这时候将事情原本告知,已经料定他们不会像光密使一样诸多推搪。
紫袍男子道:“什么游魂?我等今日巡守,未曾见过有游魂擅闯啊。”
白袍男子也道:“大哥说的正是,我们从昨日守到今日,也不曾见到有什么异常。”
“那名游魂乘着雪岭鸟是夜半时分从凌雪山飞来,到龙母江附近便不见了踪迹,想这附近都是大雾迷蒙,就算那扁毛畜生再有灵性也不可能飞得出山,我猜想他可能遁入了界河,进了贵宝地,不知能否帮我察查一番?”
夏一口咬定吴天就是躲进幽水潭,起初她倒也没有多想,但经过幽水潭这些家伙几番捣乱阻止之后,她却十分肯定吴天是在里面,否则,幽水潭这些负责巡视的高手,又怎么会接二连三出来。
“这位光密使君,刚刚我们不过是在岸边休息,你为何一上来就想将我二人置之死地呢?”她的问题很犀利,光密使的确连辩解机会都没有给他们,就想一口气将他们击毙。
三杰目光随着夏齐刷刷转向好容易站了起来的光密使,光密使重重从鼻子哼了一声:“有个来报名参加选拔的游魂说,外面来了捣乱的家伙,洒家这才赶了出来!”
三杰中的白羽杰心思最是灵活,他比另两位兄长年轻,无论说话和动手总是快他们一步:“那个游魂莫非就是戏老儿徒弟要找的?”
夏连忙补充道:“他是乘着雪岭鸟来的吗?”
巨汉光密使满不乐意地答:“洒家哪注意得了这些,听他说有人要对我幽水潭不利,洒家跑断腿也得快来阻止不是?”
真是头大无脑!夏绮莉心里暗骂一句,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听,敢情这巨汉的年岁都活到了猪狗身上去,算了,无知又不是罪,愚蠢就更加无罪可言,她还能说什么,只好对三杰道:“各位,你们也听到了,光密使君将游魂放进了幽水潭,我怕是也不便去找,只能有劳诸位了。”
她话中的意思很明白,既然你们的人承认见到我要找的游魂,你们就得想办法把那游魂交出来,不然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这回是在场四个幽水潭的巡逻使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光密使君长叹一声,道:“既是洒家惹出的事端,就由洒家来摆平。”
他试着凝聚了一下体内的冥源,发现冥源复苏了不少,知道夏先前有手下留情,如果夏用的卸源术法再狠一点,他这一身冥源,恐怕就得重头修炼了。
他朝夏投去感激的目光,夏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你要怎么补救?”
尽管光密使自知理亏,但也不能平息方才夏因他而起的怒气,她一向待人的态度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自淡然,一淡二瞪三出手,你问夏绮莉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手?就像蚂蚁发疯咬了你,你总不可能咬回去,拍它也嫌脏手了,除非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你肯定才会一下子拍死它吧。
光密使提气对着山川大河高声喊道:“珑铸!珑铸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