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么神经?”墓天霖恶狠狠地问。
谁知道她问的话和墓天霖一样:“你才是,在发什么神经?你的灵魂才刚刚融合完成,不好好在家养身体,跑到这里发什么酒疯!”
“你不懂!”墓天霖趁她不注意,抢过她手里的酒,很快又喝下一坛。
夏绮莉忍无可忍,可看得出现在的墓天霖,不像是会跟她说实话的样子,就算不骗她,也不会把真相告诉她。
故而,她抓起墓天霖的衣袖,霸道地用源力直接入侵墓天霖的大脑中。
等墓天霖反应过来她正在用千语术探查自己的心事,才赶紧将冥源全都聚集到大脑,把夏的源力统统赶了出来。
“叫你滚开,不要管我!”
墓天霖愤怒地拂袖,样子的确是很不高兴,而夏通常不会理这种人,尤其不会管他们高不高兴,因为这时的这种人,一般都脆弱而又不可理喻。
她也不再去抢酒坛,只是淡淡问:“你以为我会跟个醉猫计较吗,那个女人是谁,你是因为她才那么伤心吗?”
她问出这种直击别人内心的话,一般人肯定会愤怒咆哮,更何况墓天霖先前还喝了酒,对她的态度已经很不友善,而她本已做好了要被继续喝骂的准备,谁知……
墓天霖的骂声忽然停了下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半晌才闷闷说:“不管你的事,不要管我就好了。”
夏没有听他的,说话也是一步一步在试探他底线般:“你是在这里认识她的对吗?住在你心里那个女人,我总觉得有点眼熟,我是不是也见过?”
说到这时,墓天霖又开封了一坛子酒,酒香只起了几缕,后面再闻到,夏就觉得有些呛鼻子了:“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我不会记得人的脸啊……”夏无奈地道:“你叫他艳娘,想必是美艳得很了吧!”
“哼哼……美!的确是很美,哈哈!她本名为花艳娘,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本公子浪荡人间数十载,游离无数美女之间,看尽各式各样女子千般娇态、万种风情,何曾有一人可及于她?”墓天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醉,看样子对那女子用情着实很深。
夏绮莉从没见过他这种模样,先前在她看来,墓天霖本人和坊间传说相差并不太远——翩翩浊世佳公子,爱入花丛问蝶归!风流倜傥哪是账?却叫娇娘备酒偎。如今看他这样子,还哪里有什么风流不羁的浪荡子形象?
这时的他,嘴角还带着甜蜜至极的微笑,口中却已出恶言:“那个毒妇,真正是个可恶的蛇蝎美人,本公子当年就是上了她的当,所以才对她情根错种,这一错便错了多年,改不掉了啊!改不掉了……”
墓天霖痴痴喟叹,夏绮莉却奇道:“你是堂堂修罗公子,难道还有得不到的女人,我读书少,你该不是骗我吧!”
墓天霖“嗤——”地一声笑出来,虽然是笑,但夏听得出当中包蕴了无尽的苦涩:“我是修罗公子,不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错,只不过……只不过,你还是算漏了一件事,算漏了一个人!”
说到最后,他竟然将自己那双狭长的凤目瞪得极大,愤恨之情显而易见:“你知道她现在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