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天枢老人语意恳切,夏绮莉深深一躬,天枢老人便拿起左手边第一个竹简,道:“这一个是夏小姐过去的事,夏小姐需要详解吗?”
东道这时打岔说:“以往已逝,何需多问。”
天枢老人拿起第二个竹简,又问:“这一个是夏小姐的目前状况,夏小姐需要详解吗?”
东道又接着说:“现下已知,也是不需要问了吧。”
天枢老人拿起第三个竹简,再问:“这最后一个是夏小姐的将来,夏小姐需要……”
老人话还没说话,东道又要再开口,被夏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噤声不语,夏听完老人后面的“需要详解吗?”,赶紧道:“老人家,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常言说,以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老人家但有所知,皆可尽言,不必有什么隐瞒。”
天枢老人捋了捋胡须,说:“既然如此,那老朽就照简直言吧!”
………………
回程的时候,天枢老人召来了巨鹰,两人坐到鹰背上时,天枢老人还站在溪旁的巨石相送,夏绮莉跟老人招着手:“谢谢您,镇爷爷。”
老人也向他们挥手道着别:“夏小姐,记住我说的话,保管好您的第三只竹简!”
夏眼中微含着热泪,点着头:“我知道。”
巨鹰起飞之后,东道看见夏眼中饱含的泪水,颇不理解:“只不过是给你卜了一下吉凶,你做什么激动成这样,怎么还哭上了?”
夏绮莉用力闭了两次眼,总算忍住了即将要流出的泪,随即没好气地跟他说:“你懂什么啊!镇爷爷帮我占卜是要折寿的,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再折几年寿,恐怕日子就不多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觉得伤感起来,刚刚忍下去的泪,又再次涌到眼眶,东道看她那隐忍的模样,心中微酸,大手拍过去按住她的头,将她脑袋压了一下:“你若想哭,便哭吧,我的肩膀和胸口都可以借给你。”
“不用了,多谢学长!”
眼看夏的头就要靠在他的肩头,夏却忽地一把推开他,将头整颗地埋进自己膝盖之间,并且用手环住了脸的位置,典型的自我保护动作,看得东道只有苦笑。
这时候是清晨和正午交界之际,所以空气中的温度比起夜间好了许多,尽管坐在鹰背上,飞翔在寒冷的高空,但夏凭借体内复原的源力,也足够抵御寒气,身体自然也感受不到昨晚的冷意,可一旦回想起昨晚被东道紧紧拥在怀中的情形,她再看东道时就会觉得心里莫名地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