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得意地把门打开,先把一盆清水送了进去。一看到晋风,他立刻“惊恐”地大喊:“哎呦晋风,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这里站着?赶快趴下趴下。”
然后他不由分说地把晋风重新摁到了长凳上。还没等晋风发作,他立刻转向余南南:“正好你徒弟在,不用劳烦我动手了。来来来南南,先把伤口给他清洗干净,然后把药一样一样擦好。千万认真一点,要不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的。”这话一说,魏青立刻觉得这屋里那座冰山想把自己扔出去的气势减弱了不少。
魏青交代完了依然没有停手,而是像兔子一样蹿出门去,开始一样一样地把刚刚小厮们留下的东西往屋子里拿。
余南南目瞪口呆地看着魏青变戏法一样,瞬间整出来一系列的清水、毛巾、药品还有给晋风替换的衣服,惊得嘴巴都能搁下个鸡蛋:“魏青,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
“钱啊,我有的是钱。”魏青雄赳赳气昂昂地回答道,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撒谎而脸红半分。跟余南南在一起混久了,原本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也意识到了一件事,金钱,大概是世界上除了权势和地位以外,最能给一个人带来便利的东西了。
“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收拾啊。”魏青满意地扫一眼自己的成果,麻溜儿地往门外走去,还不忘给他们把门关得死死的。
离开之前,他还在识海中邀功似的问晋风:“怎么样?兄弟我做的不错吧?”
晋风的回应很快传来:“不错。”可是还没等魏青找到机会接着自吹自擂几句,他便补充道,“但是你要是再敢在门外杵着,等回了麓山学院,就好好想想怎么在我手下撑过十招吧。”
呸,真特么重色轻友。魏青气呼呼地扭头离开,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策划实施地天衣无缝,便又克制不住地得意起来。
屋内,刚刚还在识海中阴恻恻地威胁魏青的晋风,现在一脸温柔,痴痴地侧过头望着忙前忙后清洗毛巾的余南南。她弯下腰的弧度真的好美,恐怕没有什么画家能画出这么优雅的曲线;她挽起袖子以后手臂上溅上了水珠,衬得她的肌肤越发莹白如玉。
看着看着,晋风忽然想到,虽然她这样不施粉黛、一身素服就已经极美,但是他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给她好好地找几件华服,配几件珠宝首饰。碧玺就很好,不会过于珠光宝气,也很配她的活泼,嵌到镂空的白金镯子上,再搭上相称的宝石,上不知道小余儿会不会喜欢呢?
但是如果是她穿戴上了华服和首饰,恐怕什么样的锦缎和珠宝,都会黯然失色吧?
晋风出神的时候,余南南就已经洗好了毛巾。她走到晋风身侧,看到他背后的衣服碎片都被干涸的血块凝在了身上,便回身拿起剪刀把衣服细细地剪了下来。然后,才拿起毛巾为他擦洗。
沾了水以后,已经凝结的血液再次融化,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余南南看着晋风一背纵横交错、手指宽的鞭伤,轻声问:“疼不疼?”
晋风勾起唇角:“不疼。”说实话,余南南因为根本没有处理伤口的经验,所以动作笨手笨脚的,还时不时地会戳到他的伤口,是绝对称不上舒服的。可是晋风就是觉得,她这样温柔的擦拭,让他感觉比躺在蚕丝云锦织就的大床上更为享受。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