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晋风从疯狂的念头中清醒过来一点点的时候,他哭笑不得地发现,大概是自己刚才的眼神太露骨也太危险了,余南南已经乌龟一般,从屋子的这一头缩到了门口。她连脚都冲着门,好像要是自己往前一步,她就破门而出一样。
晋风抿起了唇,他只是清醒了一些,欲念并没有完全褪去。他的下腹依然火烧火燎的。可是看着余南南鸵鸟一样躲闪的眼神,晋风倒是舍不得了,只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若是不学,这里也不准待!”
既然教绣绣气不到他的小余儿,那绣绣留在这里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何况晋风怀疑,要是,余南南还没有吃半分的醋,他就要让她气死了!
余南南张张嘴,好像要分辩什么,可是晋风眼中的危险气息太过浓重。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向暴力的那一位屈服,扭头跑掉了。
余南南这一跑就是一天,跟绣绣混在一起,不知道捣鼓什么。满院子乱窜,还跑出去很久一段时间。晋风看着绣绣一来,余南南连话都跟他说不上半句,整整一天都黑着脸。隐藏在余南南小院周围的暗卫都能感受到这座冰山传来的嗖嗖冷意,直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老天爷要罚自己在这一天当值。可是晋风并没有传他们来问余南南的消息,又让他们在当值结束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连连感谢老天爷。
直到下午,豆腐店的伙计照例来给余南南送这一天的收入时,晋风的脸色才稍微和缓。
余南南借着这个机会,拜托伙计将绣绣带回豆腐铺。麓山学院绣绣肯定是没有办法待下去了,而让她再去那小姨的家里,还真不如干脆地敲死余南南。
所以目前来看,让绣绣去豆腐铺是最稳妥的打算。而绣绣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里以后,也很乖巧地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耍赖,而是等待着余南南给她的安排。而她知道了自己以后会呆在一个还能见到余南南的地方,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余南南托伙计给绣绣收拾好一间单独的房间,又给了绣绣一些银子,让她可以去买一些自己喜欢的衣服首饰,再买些书籍和针线,还安排了识字的伙计老张教绣绣识字。豆腐铺的伙计是晋风的家奴,不用担心绣绣的安危会有问题。
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又看着绣绣上了去豆腐铺的马车,余南南才松了一口气。晋风和魏青都没有来,她自己一个人看着马车嗒嗒地远去,看着绣绣的小脑袋好奇地拱开车帘,从车窗里伸了出去。
当她的视线落到余南南身上时,一下子雀跃了起来,拼命探出手来朝余南南挥着。余南南便也微笑着向她回应。她看着马车载着绣绣走进暖暖的夕阳光里,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想起了自己离开余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