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的风格。”唐希笃定地说道。
“因为她虽然脾气暴躁,说话不留情面,可她心里辨别的了好坏,她清楚地知道她的死不能怪谁,所以她不能做出会伤害生人的事。”孟婆在空中对着两人洒下了一点点药粉,安眠作用极佳,几秒内两人就昏迷了。
“可是道理归道理,谁能那么泰然处之对待自己的死亡,还是在那样一个曼妙的年龄,谁能那么冷静那么理智?”孟婆的语气里带上了点感慨和哀叹,可能是连孟婆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的画风有些不对,赶忙用手挥了挥自己面前的空气,要把自己从刚刚那种莫名的伤感中拖出来。
“想看看吗?那个稳住了王佳音却又让她变成了这副样子的工具?”孟婆又换上了一副使坏的模样。
“你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楚析皱了皱眉。
“怎么?”孟婆假笑了几句,“我把你们放进来,让你们帮我递孟婆汤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你也好不到哪去。”
孟婆对着门外吹了声口哨,吩咐了一句,“照顾好他们,我马上回来。”
“嗯。”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暗暗的回应。
“你怀的规矩只会多不会少,从现在开始。”孟婆使力按下了楚析的肩膀,低沉地在男人耳边烙下了这句话,滚烫滚烫的。
“哈哈哈哈哈哈,走吧,小的们。”孟婆笑得嚣张惹人厌,放肆的很。
唐希本想跟上的脚步在看到楚析表情的那一刻稍稍停顿了。
不应该的。
有些事回避比面对要好。
唐希不由得在想,我这是为什么?
她看了一眼安然躺着的王佳音和苏白,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象,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
我在干什么?
唐希突然迷糊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只是突然有了梦魇,只是突然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只是遇到了一个本来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人,只是,只是,只是这一切都可以停止的。
现在仔细回忆一会儿,其实很多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停尸间,看见的能力,小女孩,那个男人,都是。
唐希感觉到从脚心涌上来的寒意。
是我自己把自己推进了深渊?
“怎么了?走啊。”孟婆的声音在此时就像一个指明灯一样亮在了唐希的世界里。
唐希猛地一抬头,望进了一双充满嘲讽,怜悯,冷漠的瞳孔中。
是我的错觉吗?
唐希摇了摇头,再看了孟婆一眼,那双眼睛还是如同初次相见时的那样,笑意满满,无所事事。
“走吧,走吧,”孟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路还长呢,不快点,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前面的东西可丰富多彩着呢。”
走吧。
跟着走。
前面的东西。
在等着你我。
“唐希,”楚析一把拉住了唐希的手腕,将她硬生生停住了,“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苏白和王佳音,工具是什么,怎么运作的,与我们无关,我们带他们走就好了。”
“解决问题要从源头开始,不然只是治标不治本。”孟婆没管身后的两个人要如何抉择,她只顾着慢悠悠的往前走。
手杖不知是什么时候又被她拿在了手里,铃铛的声音如同伴奏一样想起,将前面那个女人的话音延的很长很长,如余音绕梁三日不退。
唐希的脑子里就像受到了蛊惑,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走吧。
“她说的对,不找源头怎么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