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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微从刚刚的满是不可置信,到最后的暗叹,也不再说什么,对她而言身世是无谓的,因她不是当事人,也没有那种感觉。她心疼眼前的男人,无关爱与不爱,垂眸间,从他掌中轻轻抽出自己的手,下了床。
她走到桌边,端起酒壶,往那双静静置于桌上的镂着阴阳吉铭的盏中注酒。双双满盏,端起。在他的注目之下,一步一步地回到了他的面前,将那只镂有阳铭的玉盏,递给了他。
“你这是接纳我了吗?”半晌,方道了一句,声音听起来,极是艰涩。
宋微微一笑。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请饮此合卺之酒。”她微微仰面,轻启朱唇,吐气如兰。
舒袖如云,素腕若玉,琼浆和玉手交相辉映,泛着醉人的葡萄夜光。
云霖望了她一眼,眼底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接过合卺盏,大掌牵了她的一手,引她坐回到床榻之侧,二人交臂,相互对望着,各自饮了杯中之酒。
饮毕,他放下杯盏,朝她一笑。
锦帐再次落下。
三天后,系在马脖颈上的那枚灰色的铜铃,随了马车前行,一路发出悦耳的叮当叮当之声,仿佛在提醒着她,车厢外春光烂漫,正当行乐。
云落根本没有这个心情。一只玉白小手撑着小巧漂亮的下巴颏,支肘于望窗之上,渐渐地出起了神。
在不久临上马前,下意识地停了一停,转脸望了过去,随即压下心中涌出的难言情绪,继续朝前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