葁维负气出走,孤身一人,半夜迷失在建安城外的荒郊密林里,本就疲累不堪,可屋漏偏逢连夜雨,竟让她碰到一伙贼匪。
贼匪人多势众,垂涎其美色,只想辣手摧花,葁维即便武功再厉害,也只是个姑娘家,哪里顶得住七八个男人攻击,苦苦抵抗了许久,她最终体力不支被禽。
“嘿嘿!小丫头片子,这下嚣张不起来了吧!”黄衣男子一脸淫笑,用手捏了捏葁维脸颊,被她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黄衣男子气急败坏,抬手就是狠狠一记耳光,直接把葁维扇晕了过去,随即开始撕扯其衣衫,其余众人则吹哨叫好,笑声不断。
就在黄衣男人即将得手之时,一块碎石从林中飞来,正中其后脑勺,疼得他哇哇大叫。
贼匪们纷纷四下张望,不知发生了何事?接着,更多碎石袭来,打得他们抱头鼠窜。
“谁啊……有本事光明正大……哎哟……跟爷爷打一场……哎哟……别玩阴的……哎哟哎哟!”
“跟你们这些无耻之徒还有什么道义可讲?也罢!就让你们看看本大爷,死也好做个明白鬼!”碎石雨停住了,树林深处,飘来一个洪亮之声,纪承枫身负长剑,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时,葁维幽幽醒转过来,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又惊又怒,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得见对方只有一人,贼匪们顿时又张狂起来,想以人多取胜,便一拥而上,不过他们一群乌合之众,哪是纪承枫对手?没几个回合,便被打得落花流水,四下逃窜,很快没了踪影。
打退贼匪,纪承枫收起长剑,走到姜维跟前,蹲下身子,将披风覆在她身上,柔声问道:“姑娘,你还好吗?”
葁维抬起头,怔怔看了他一眼,咬牙反问:“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纪承枫微微一愣,回话道:“穷寇莫追,他们既已逃遁,我们应该速速离去才是,何必穷追猛打?”
葁维闻言,抬手猛然给了纪承枫一耳光,尖声咆哮:“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把他们剁成肉酱拿去喂狗!”
纪承枫好心救人,没得到一句感激,反而还要挨打,怎奈对方一介女流,自己又不可能与她计较,真是郁闷至极。
“姑娘想要杀人自己去杀便是,恕在下还有事在身,就不奉陪了!”纪承枫说完便转身要走。
见状,葁维急了,连忙将他唤住。
纪承枫微微回过头没好气问道:“姑娘还有事么?”
“我……我……你……你就这么走了吗?”葁维素来心高气傲,不懂得该怎么开口求人。
“那还要怎样?”纪承枫这次干脆背对她,语气十分冰冷。
“你们……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做……送人送上西么……你……好歹也帮本姑娘指条路,怎么出去吧!”
送人送上西?纪承枫硬憋着没笑出声来,抬手往东边指了指:“往这儿直走二十里,穿过一条小河就上官道了!”说玩,又迈开步子准备离去。
“喂喂喂!”葁维再次把他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