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雍楚泽冷落的红袖,从心里感到阵阵发寒,整个人沉浸在焦虑和担忧之中,浑浑噩噩,以至于自己是怎么被人带回栖凤阁的都完全不知道,就连月芽儿和周淑子跟她说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艰难挨过一晚,红袖决定去找雍楚泽说清楚,自己不是心狠手辣的女人,即便是被华妃害得小产,也从未想过要她的命!为了心爱的男人和这份得之不易的感情,红袖强打起精神,立即奔出了栖凤阁。
乾阳宫、御书房、椒房宫一路跑了大半个皇宫后,红袖在终于在坤和宫找到了雍楚泽,他英俊的脸庞挂满倦容,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双目微红,显然是哭过,他一定是伤透心了!红袖只顾着心痛这个男人,却丝毫没发觉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看着突然出现在跟前的皇后,雍楚泽微微有些发怔,比起昨天,她又憔悴了好多,面色惨白,双眼红肿,看样子一夜没睡吧?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呢?不!不!不能这样!雍楚泽心一狠,强行压住心底的怜惜之情,转过头望向别处冷冷道:“皇后来的正好!省的朕再跑一趟了!”
“皇后身子还没复原,怎么不好好休息?快!来这儿坐!”孝纯太后赶紧起身,一把拉住红袖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坐下后又心疼地说:“瞧瞧,这都成什么样儿了,手还这么凉,刚失去孩子,心里难受吧?”
“哼!她不过是失去了孩子,华妃却连命都丢了!”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雍楚泽就怒火中烧。
皇帝如此无情的言语,刺得红袖心痛难耐,想赶紧解释清楚,她立即跪倒在地:“皇上!华妃之事,臣妾知道您心里难过,臣妾也不想这样的……”
“住口!什么叫你也不想这样?你已经亲自下令将她赐死,还叫你不想怎样?”雍楚泽红着眼,粗暴地将她打断。
红袖无比震惊地看着一脸狰狞的雍楚泽,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究竟听到些什么?华妃明明是太后赐死的,怎么会说是我下的令呢?转头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孝纯太后,红袖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越来越不简单了。
“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妾没有下令赐死华妃,臣妾没有啊!”红袖试图解释,可还没等到雍楚泽发话,孝纯太后倒是开口了:“华妃下毒害得皇后小产,罪大恶极,皇后下令赐死也是遵循宫规祖制,有什么不对的?皇上未免太偏心华妃了!”
“母后!你不是也说并没有真凭实据吗?就算贵为皇后,也不能没有经过审查就下旨赐死宫妃!如此草菅人命,还配母仪天下吗?”雍楚泽额上青筋直爆,低声咆哮起来。
红袖这会儿是彻底蒙了,为什么皇上知道的,跟实际发生的完全是两码事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什么叫没有真凭实据?不是已经有人指正了吗?而且还是太后娘娘亲自审理的!母后!您说啊!是不是这样的?母后!”红袖转头望向孝纯太后,祈求她替自己澄清。
“哎!霂云啊!虽说那华妃平日里骄横野蛮,对你又无礼,可母后当初也劝过你,不能听风就是雨,没查清楚前不要乱下结论,可你认定她就是罪魁祸首要依法赐死,母后拿你也没办法,这事儿吧,也怪哀家,当初该拦着你的!”孝纯太后故作哀伤的叹了口气,云淡风轻地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红袖身上。
雍楚泽更愤怒了,他像头狂暴的狮子,恶狠狠盯着红袖,眼神里透出的凶恶目光足以将她撕得粉身碎骨。
爱人的误会,太后的诬陷,让红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百口莫辩的她,嘴里突然涌出一口腥咸,哇得吐出一口血后,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