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施了漏刑,红袖的身体和心理都遭受了巨大摧残,加上身体受寒,又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病情越发严重起来,还一直高烧不退,月芽儿焦急万分,去找太医吧,碰巧遇到太皇太后凤体违和,太医们全都随侍在寿康宫,没人愿意理会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而那皇上和王爷像是约好了似的,数日来全都不见了踪影。
眼看床榻上的主子气若游丝,要再拖延,怕是撑不下去了,月芽儿情急之下提起灯笼,就往御书房冲去。
白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夜里寒风呜咽,月芽儿行色匆匆,刚走到半路,灯笼烛火就被风刮灭了,幸好满地白雪泛着清寒之光,她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穿行,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才狼狈不堪来到御书房门口,谁知房里虽灯火通明,可门口的太监却告诉她,皇上根本不在里面,打听了好久,才知道皇上去寿康宫探望太皇太后了。
月芽儿又连忙奔去寿康宫,在雪地里等了好半天,也没人搭理她,就在她觉得浑身已僵硬之时,何婉心优哉游哉地踱了出来。
“贵妃娘娘......奴婢有急事求见皇上,请娘娘恩准啊!”月芽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向何婉心祈求道。
何婉心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急事?皇上是你说见就见的吗?”
“皇后娘娘生病了,奴婢想求皇上指派太医前去诊治!娘娘您好心救救我家主子吧!”月芽儿扑上前,抱住何婉心的脚哀求,虽说她明知这位何贵妃的为人,却依旧抱着一丝侥幸之心,希望她能施以援手。
不过何婉心没有辜负她一向的为人作风,严格贯彻落井下石的原则,一脚踹开月芽儿怒斥道:“是太皇太后的命要紧,还是你家主子的命要紧?现在要么给本宫滚回去伺候你家主子,要么就跪在这儿,兴许皇上看到你,就会想起皇后也生病了,给她指派个太医也说不定呢!”说完,她狠狠白了一眼月芽儿,趾高气昂地转身而去。
除了在这儿跪侯皇上,月芽儿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虽然地上很冷,寒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可为了生命垂危的皇后,她也顾不得自己,只要能救得了主子,就算跪上一夜又何妨呢?月芽儿只凭着一腔热血,想撑到皇帝出来,可她那里知道,跪在冰天雪地里是件多么危险的事,且不说膝盖受不了,稍不慎也能把自己给活活冻死的啊!
就这样,月芽儿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直到鸡鸣报晓,周淑子带着青青匆匆赶来请安时,发现了倒在雪地里昏迷不醒的她。
“月芽儿......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周淑子扑了过去,将她搂在怀中,急切地呼唤。
月芽儿微微睁开双眼,虚弱地吐出几个字:“皇后......病重......请......太医......”
周淑子知道皇后生病,只是自己要为太皇太后侍疾,一直没能抽出空去探望,看到月芽儿求太医都求成这样了,皇后一定病的很严重,她心急如焚,将月芽儿交给青青,自己冲进了寿康宫。
她前脚刚进去,雍楚淮一行也匆匆从宫外赶了过来,看到几乎被冻成冰棍的月芽儿,才从青青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听完后,他脸上青筋都快蹦出来了,气愤地狠狠一拳捶在地上,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势利,就算这个皇后不得圣宠,但也毕竟是皇后啊!他们怎能无视国母的生命呢?
“王爷!这位姑娘冻伤很严重,再不救治恐怕......”纪承枫摸了摸月芽儿的脉象,忧心忡忡。
雍楚淮正要说话,寿康宫的门突然打开,只见何婉心一边骂一边将周淑子给推了出来。
“一大早跑来哭哭啼啼,不知道太皇太后抱恙吗?你成心诅咒她老人家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贵妃姐姐......皇后娘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