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够了。”齐缚将白玉碗妥善放好,赶紧给叶稍安处理起伤口。
“齐缚,其臣可有信件回来?”叶稍安坐在椅子上,由齐缚熟练地给他包扎着伤口。
齐缚道:“洛公子回信了,城主可要现在看?”
叶稍安眼睛一亮,忙道:“现在拿来。”
齐缚轻叹一口气,道:“城主还是小孩心性么,想知道乔姑娘的情况,何不直接给乔姑娘写信?”
叶稍安微微垂眸,忽的笑道:“她第一次到京城,自然有很多新鲜有趣的东西吸引着她,怎么会有时间乖乖读信,等到夏末,丹药练成了,我便去京城待一阵子。”
齐缚将信笺取来,递给了叶稍安。
叶稍安读着信,松了一口气。
齐缚疑惑:“城主?”
叶稍安一笑:“蝉刹堂的事,悦儿写信给其臣问罪,还找到他大闹了一场,还好,没怨我就好。”
齐缚嘴角一抽:“城主,让洛公子背锅真的好吗?”
“无事。”叶稍安将信折起,交给齐缚道:“无非被他骂几句出出气罢了,他也打不过我。”
齐缚无言扶额:“城主这一点跟乔姑娘很像。”
叶稍安嘴角一扬,难得见到他眼中出现几分得意的光芒:“嗯,她跟我学的。”
相国府,与乔敬易见过面后,他很快就进宫述职了,乔悦重新搬回了蒹葭院。
一进入院子,剪月就满脸担忧的跑了过来。
“小姐,在佛堂住的可好?饭菜里面可有肉?”剪月问道。
乔悦笑着拍了拍剪月的肩膀:“放心吧,跟在蒹葭院没多大区别。”
剪月听后舒了一口气。
乔悦问道:“对了,涓杉的事情查出来了没有?”
剪月脸上有些难色,犹犹豫豫地说道:“小姐……就在您被关进佛堂的第二天,就……就有结果了。”
乔悦皱了皱眉:“是谁?”
“芍薇院的涓岫姑娘,她……她畏罪,上吊自杀了,自杀前留下了一封遗书,交代了她杀害涓杉的全过程。”剪月说道。
乔悦眸光一动:“涓岫?上吊自杀,还有遗书?!”
剪月点了点头。
“不可能!”乔悦声音微冷,眸光渐渐沉了下来:“不会是她的。”
剪月神色凄凉:“涓岫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算是……死无对证。”
乔悦咬了咬牙,道:“一定是她们干的!不行,我要去找她……”
说着,乔悦便转身向着院门而去,剪月忙拦住了她:“不行啊小姐,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们还是不要……不要去添乱了……”
乔悦皱了眉头:“你别拦我,我还有好多事不明白呢,凶手明明不是涓岫,她干嘛要自杀!”
剪月沉默了半晌,道:“小姐,你还没看出来吗?”
乔悦一怔,眸光微微闪动,许久后道:“你是说,她们杀了涓岫,来当替死鬼。”
剪月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牵涉到乔陆两家的联姻,也不只是乔咏柔的名声,还有整个相国府的名声,若凶手是乔咏柔的消息被哪个御史听了去,随意在皇上那里参上一本,对相爷也是没有好处的。”
剪月握住了乔悦的双手,说道:“小姐,乔家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