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眸光又在众人身上一扫,说道:“将发现涓杉的那个婆子带上来。”
闻言,便有人压着一个婆子走了过来,让她说出所看到的情况。
乔悦的眸光在老夫人和乔咏柔的脸上接连闪过,又与陆家二少爷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了个正着。
乔悦轻轻蹙眉,只见陆家二少爷看见她怔了一瞬,随即目光又看向自己的弟弟,陆云帆正对着乔悦傻笑,陆云星也又看向了乔悦。
乔悦眨了眨眼,转过了头看向了大堂正中跪着的婆子。
“回老夫人,老奴今早去井里打水,从井里打上来一个染了血的香包,老奴觉着这香包眼熟的紧,就好奇地往水下望了一眼,哪想到……哪想到老奴望见了四小姐的贴身丫鬟涓杉姑娘!”那婆子仍是心有余悸:“老奴这心里害怕得紧啊,赶紧将此事告诉了在场的几个丫鬟婆子,将尸体捞了上来,没想到涓杉的脑后竟然有着一个大血洞,真是恐怖极了……不一会儿四小姐来了,四小姐吩咐说,眼见着就要到银月劫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吉利,便没让老奴几个宣扬。”
乔悦眉头轻蹙,银月劫?还有乔咏柔不让她们几个宣扬此事?
这件事情乔咏柔身上的疑点重重,但老夫人完全没有怀疑她的意思,乔悦便明了,为了乔陆这两家的亲事,这幕后的凶手是谁都好,但绝不会是乔咏柔。
细细思来,她倒觉得乔咏柔的嫌疑较大,首先,乔咏柔是最后一个见到涓杉的,其次,若乔咏柔与涓杉的关系真的那样好的话,在发现尸体后想的不是涓杉的死因,而是一心想着封锁消息……
老夫人听到那婆子屡次提起乔咏柔的名字后脸色更加难看,沉声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婆子被带了下去,老夫人又道:“昨日,有谁见过涓杉?”
剪月抱着包袱一路出了蒹葭院,今日后院的人都到了松寿院,一路上倒是没碰见几个人,剪月加快了脚步。
“剪月?”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突然传来,剪月的身子僵了僵,转过了身去行礼道:“五小姐。”
乔思锦神秘一笑,问道:“今日怎么没有跟着二姐姐去祖母那里?”
“小……小姐让奴婢出府……出府购置些物品。”剪月断断续续地说道。
乔思锦眸中精光一闪,瞥见了她怀里抱着的包袱,笑道:“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能让我看一下吗?”
剪月微微抬头,便看见乔思锦眼中危险的光芒。
“五……五小姐,这只是小姐不要的旧衣物罢了,剪月正要拿出府去烧了。”剪月回道。
乔思锦一笑:“府中的旧衣物不是都应交由外院的李二拿出去焚了吗,何必亲自去烧?”
剪月道:“左右奴婢也要出府,便捎带着将小姐的衣物烧了,也不用麻烦着李二哥了……”
“你可不知,李二焚烧衣物的地方可是在京郊,远得很。”乔思锦笑着:“说来,二姐姐要烧的是那件衣裳,可否让我看看……”
“就是普通的衣物罢了……”
“普通衣物,为何看不得了?”乔思锦说着,给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当下那些丫鬟便将剪月围了起来。
松寿院
“昨日清晨,老奴见涓杉姑娘在松寿院门口徘徊了很久,当时老奴问她是否有事,涓杉姑娘什么都没说就跑了。”
“昨日傍晚涓杉姑娘来借厨房,说是四小姐一天没有用饭,她给四小姐熬了一盅汤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