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吃饭,有什么话饭后说。”廖辰初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乔悦,冷冷说道。
若是往常他以这种口气对乔悦说话,她早就揪起他的衣领好好“理论理论”了,今日也不知怎的,抱着饭碗默默往嘴里扒着饭。
刚刚那乱七八糟的想法显然还是没有驱逐干净,乔悦只好将不可控的情绪化作可控的食欲,吃着饭一声不吭。
然而乔悦显然心不在焉。
她在想,当初偷看叶师兄洗澡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情呢?竟然和看到廖辰初剁鱼时的心情一样。
记得当初被洛其臣抓得现形时,他将这种现象称之为思春。
她还记得当时鼻血淌了一地,而看到廖辰初剁鱼,她完全没有流鼻血的冲动,反倒是胃在蠢蠢欲动。
所以这不是思春。
那又是什么呢?
算了,不想了。
饭好香。
廖辰初将乔悦的一系列表情看在眼中,连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臭丫头又在想什么?
这眼神,如狼似虎的……
而老赵则在一旁尽情地享受着这从未见过的美味,情不自禁地咂巴着嘴:“丫头真是个有福之人,不仅有个这么俊的小相公,这小相公做菜也是一绝,老赵我要是有个这么好的老婆子,这辈子也就无憾了……”
廖辰初听了一个眼刀子扫了过去,冷着脸说道:“你再说我们是夫妻,爷现在就把你扔去喂狼!”
老赵吓得瑟缩了一下。
乔悦瞥了瞥比冰还冷的廖辰初,放下饭碗一本正经地对:“臭老头,你这样乱点鸳鸯谱是不对的,我跟他八字不合、命中相克,就是东南和西北的距离,怎么可能凑到一块去,懂?”
老赵见乔悦还算和颜悦色,当即蹬鼻子上脸嬉笑道:“老赵我从来不信八字命定的歪理,丫头你看,你们现在不是和这小子凑到了一块儿了?”
乔悦默了半晌,发现这个老头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于是端起饭碗扒了口米饭说道:“无赖把他拖去喂狼。”
廖辰初眉角轻扬,放下碗筷的动作着实将老赵吓了一跳。
老赵立马腿软了,沮丧道:“哎呦我老赵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收留了两个冤家,这两个冤家闹气还要将我老赵拖出去喂狼……”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闹气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闹气了?!”
廖辰初和乔悦异口同声说道,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惊讶地看向彼此。
空气中满是尴尬的味道。
老赵忽的一笑,说道:“唉呀,就是要这样,夫妻之间就是要默契嘛……”
乔悦额角青筋跳动,瞥了一眼廖辰初说道:“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
见廖辰初没有开口,乔悦一把拽住老赵的后领拖着他向屋外走去。
老赵顿时花容失色:“哎呀呀丫头你来真的呀!老赵我不说了,不说你俩是夫妻了,你俩是仇人行了吧,仇人行了吧?”
乔悦手下一松,老赵跌落在地,乔悦斜了他一眼,拍了拍手掌说道:“欠收拾。”
“好了,”廖辰初走了过来,看着老赵说道:“我们今日会在你这医馆休息一下午,晚上离开,不日便会有人送来酬劳。”
老赵舒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说道:“行行行,老赵我可伺候不起你二位,这一个上午就够我死几回了,你们要是长住下来,我这把老骨头迟早得散,我还指望着找个老婆子呢……”
两人直接无视了老赵,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