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花园的长椅上,陈沫穿着病服安静地坐在那里,阳光和秋风结伴扑面而来。四周无人,静谧安详,侧耳细听,仿佛可以听见微风在树叶间穿梭的窸窣声。
她表现纯净温婉的气质时,不需要过多的装饰,即便此时穿着病号服,也能自然地流露出一种柔弱的美感来。
远远看去,宛如一幅惹人怜惜的画卷。
郝文哲隐匿在一颗大树后面,偷偷看着这样一个美人,眼神变得越来越炙热,就连心肝也好似被什么东西在抓一样,奇痒难耐。
陈沫的脚边突然滚过来一个小皮球,她弯腰拾起时,一个小女孩慢慢朝她这边跑了过来,笑道:“谢谢姐姐。”
陈沫将小皮球递给她,摸了摸她的头,莞尔一笑。
“姐姐,我的风筝落在那颗大树上了,你能帮我拿下来吗?”小女孩眨巴着眼睛,指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
陈沫为难地抿了下嘴角,说道:“姐姐不会爬树,你去找别人帮你吧。”
小女孩拉着陈沫的衣角,有点不依不饶地请求:“姐姐,过去帮我一下吧。”
陈沫看着那双期盼的眼睛,一时心软,跟着她去了那颗树边。到了树底下时,她扬起头看着树上的风筝,无奈地摇头道:“这么高,我要去找人帮忙。”
说着话,再次垂眸之时,却发现刚刚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陈沫微凝了眉头,抬起脚步就想离开,可是,背后冷不防有人搂住了她,坚实的手臂紧紧地勒住了她的腰身,让她不能动弹。她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叫出声,那人却伸出手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陈沫的脖子一下子僵硬住了,恐惧感慢慢上升,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温香软玉在怀,郝文哲欣喜若狂,立马换了一个姿势,将陈沫抵在树枝上,宽大的身躯紧贴在陈沫身上,死死地禁锢着她。
陈沫瞳孔猛地一缩,她没想到郝文哲会在这里,看着眼前这个无赖,她脚底生寒,全身似乎都在打颤。
......
平康医院一处无人的洗手间内,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他拿着一把老式的剃须刀,此时正对着镜子,将脸上的胡须一点一点刮得异常干净,随即冲在了水池里。
他摸着光滑的下巴,嘴角微微翘起,露出诡谲阴冷的笑意。
眼睛乍然睁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的目光渐渐地变得狠戾起来。他动作熟练地将剃须刀分离,从里面拿出一个薄薄的刀片,他对着镜子晃了晃,那一瞬的刀片似乎潜藏着阴森的杀气。
......
“说,手里的钱是从哪来的?”医院的走廊处,一个中年的妇女将小女孩手中的百元大钞夺了过来,对她大声喝道。
小女孩肩膀抖动着,鼻腔中传来压抑的哭泣声,望着母亲不敢出声。
中年妇女看着她不认错的样子,立马抽出手在她的小娇臀上狠狠一拍,“我让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是不是偷别人的?”
小女孩似乎委屈极了,哭声陡然爆发出来:“刚刚一个哥哥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把一个姐姐带到大树那里去。呜呜......是哥哥给的,我没有偷。”
黎昱凡匆匆朝这边赶过来,听到小女孩说的话,他的脚步警觉地停顿下来,蹲在她身边,急问道:“告诉哥哥,那个姐姐是不是长头发,大眼睛,长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