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知道的？”耿年的关注点不在那，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人针对蕲娋，得找到源头才行。

“兰可说的，她说老师坏话，然后给我看的这个。”隋禹拿出了两个人的聊天记录给耿年看。

这个传言是发表在微网上的，一个专门报道老师负面新闻的微网号，问他也只说是知情人透露，什么也问不出来。

“你去查照片的来源，华宸，你去问问你的女神们，看有没有人知道谁对蕲娋有敌意？”耿年冷静地安排着，没人知道他内心的害怕，因为他知道，蕲娋真的有问题，这不是空穴来风，那就表明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更加严重。

隋禹人缘好，认识的人多，可能多问问就有人看到谁拍的照片。华宸的女神遍布全校，女生总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些不容易被知道的事情。自己则去占用蕲娋的空闲时间让她没时间听别人谈论，没人会直接对蕲娋说这件事，应该不会这样，否则……耿年感觉体内的怒火被点燃，想焚烧一切。

“好！”两人应声，拿着手机开始打听消息。耿年一遍一遍的看着这篇文章，推敲细节看能发现什么。

文章里先是大致写了蕲娋的身份，留学回来的在读博士，H大代课老师。然后描写了她以前的经历，10岁出国，独自在国外直到15岁，回国读高中，早恋，有个家境很好的男朋友，高三被分手，男生不久出国读大学，她也休学销声匿迹，再出现在公众视野就是她以博士生的身份出现了。下面又放了一张图，是在郊区的公路上，一个身影模糊的女生在路边上走，图片上标明女生背后的方向是是一位心理治疗师的私人住宅。

对于消失在公众视野里的那些年，文章里描述的有根有据，酗酒、不良少女、人流、吸毒……想不出的堕落不堪，而且也不知怎么得到的结论，说心理不健康，有暴力虐待倾向，玷污老师这个灵魂职业之类的。

耿年一忍再忍没摔手机，真是够了，下面评论都是“怎么这样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当教师呢，赶快送劳教所去吧！”“赶快辞退她！这不耽误学生吗！”“博士生，呵呵，睡出来的吧！”……

一帮云亦云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肆意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把一切罪恶的事物都堆砌在“主人公”身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恶意会对清白的人有什么影响。它就这么说的啊，我评论的没错啊，这不是真相！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看大家都这么说，肯定是这个人的问题了……

丢开手机，平复了好久耿年才有勇气再拿起手机，他不敢想象蕲娋知道了会不会崩溃，他只知道不能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对谁都不公平。

在通讯录里找到蕲娋的联系方式，给她发短信：下午一起去看笑笑吧。

他早在隋禹掌握蕲娋课表的第一时间就从他那弄过来了，知道了她上课的时间段，再知道蕲娋的大致行程，阻拦蕲娋知道这个可怕的事情不难，但是找到幕后黑手澄清才是最困难的。

要是实在没线索，也还有一条路可以走。耿年下决心，无论怎样也要知道是谁干的。

一整节课三个人都没怎么听课，低着头捅咕手机，直到课下交流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