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湛提出的请求,沮授本能地说道:“沮某才疏学浅,难以胜任,亭侯还是另请高明吧。”
但等他说完后,觉得室内的气氛有点不对,连忙左右张望。只见自己的儿子沮鹄如同一尊木雕,面无表情地垂手立于一旁;而自己的官迷兄弟沮宗,则不停地搓动着双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想到如今家眷都在冀州,就算自己不愿意为韩湛效力,但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兄弟和儿子,在韩湛的手下谋个一官半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对韩湛说道:“亭侯,舍弟一直想为亭侯效力,奈何亭侯担心他在冀州做事,会危害到我的性命,所以迟迟不肯答应。如今授已平安归来,不知亭侯可否为舍弟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还有,”他朝自己儿子看了一眼后,接着说道,“犬子沮鹄,也有几分能力,如蒙亭侯不弃,可否也给他一官半职?”
韩湛等沮授说完后,先看了一眼沮鹄,见对方垂着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正在谈论他似的。而沮宗呢,见韩湛望向了自己,连忙点头哈腰地向韩湛表示着善意。
韩湛心想:“沮鹄在袁绍死了以后,帮着袁尚守邯郸,结果被张辽一箭射死了,也算是个忠心的臣子。而这个沮宗嘛,则从来没听说过,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是不是靠得住。”
不过为了给沮授一个面子,就算沮宗是个酒囊饭袋,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于是他笑了笑,对沮授说:“沮先生请放心,令弟与令公子,本侯回去以后,一定会让荀长史为他们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
得知韩湛愿意为自己安排职位,沮宗立即乐得合不拢嘴。而沮鹄虽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装出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但微微上翘的嘴角,却将他心中的喜悦暴露无遗。
韩湛处理好了沮宗和沮鹄的事情之后,继续劝说沮授:“沮先生,本侯曾听说,袁本初初入冀州之时,曾经登门拜访。对先生说:如今贼臣作乱,朝廷西迁,我袁家世代受宠,我决心竭尽全力兴复汉室。然而,齐桓公如果没有管仲就不能成为霸主,勾践没有范蠡也不能保住越国。我想与卿同心戮力,共安社稷,不知卿有什么妙策?”
听到韩湛所说的这番话,沮宗和沮鹄两人顿时脸色大变,还以为韩湛要准备秋后算账。但沮授却微微点头,表情如常地说:“没错,确有此事。”
韩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沮授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说道:“先生回答说:将军年少入朝,就扬名海内。废立之际,能发扬忠义;单骑出走,使董卓惊恐。渡河北上,则渤海从命;拥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众。威声越过河朔,名望重于天下!如今将军如首先兴军东讨,可以定青州黄巾;还讨黑山,可以消灭张燕。然后回师北征,平公孙瓒;震慑戎狄,降服匈奴。您就可拥有黄河以北的四州之地,因之收揽英雄之才,集合百万大军,迎皇上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阳。以此号令天下,诛讨未服,谁抵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