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拉拢到施旦的话，那的确能攀上汪先生这座大山，可问题是人家施旦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搭理我啊？”柳妮娜苦恼的说道。

“这个好办，你别看施旦现在风光，可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汪精卫，如果汪精卫一旦身亡，那她的一切就都没了，而以汪精卫的身体状况肯定支撑不了几年了，所以你只要私底下找到她跟她说你可以负责在汪精卫死后将她安全的送到美国或者其他任何她想去的国家，我想为了保留一条退路，她一定不会拒绝你的好意。”方鸿渐耐心的解释道。

“啊？！汪先生的身体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柳妮娜一脸惊讶的问道。

“这个么，你去试探一下施旦的反应不就知道了，另外请你永远不要怀疑一名优秀医生对于患者的观察能力。”方鸿渐神秘兮兮的答道。

“好吧，那我就去试试。”说到这里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揶揄道：“方先生，您可真有魅力啊，我可是听程程说她现在已经被你彻底征服了。”

“那是，我最近神功大成，要不然你觉得诊所里这么多女人我是能照顾的过来么？”方鸿渐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什么时候让我也见识一下您的神功呢？”柳妮娜用香舌微舔嘴唇**的说道。

对于柳妮娜这个女人，方鸿渐觉得还是不能接触的太深，于是敷衍道：“额，你还是先忙正事吧，这个有的是机会。”

因为两人都是女人，所以柳妮娜很快就借着一次施旦买香水的机会跟她接触上了，在私下里将这件事说出来之后，施旦果然很有兴趣，因为汪精卫的身体状况如何她这个枕边人是最为清楚的，而她更清楚的是一旦汪精卫死了，那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的就是他的正妻陈碧君，所以自己必须预留一条退路。

而就在柳妮娜跟施旦商谈的时候，方鸿渐的诊所里却来了一位稀客，他便是目前上海滩的餐饮业大亨钟标，他的“京华酒楼”和“红棉酒楼”、“康乐酒楼”几乎可以说是当时最为红火的高等粤菜馆，他与方鸿渐的结识还是缘于方鸿渐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在京华门口被吴四宝的手下偷走了汽车这一事。

看到钟标到来，方鸿渐还以为是他生病了，没想到钟标却向他问起了另一件事：“方先生，我最近听到一个传闻，说是日本人要将上海拥有一亿资材以上的七百一十二人全部没收财产，充作军费，这件事是真的么？”

“咦？这件事周先生、褚先生他们不都公开发表过广播么？怎么钟老板您没听到？”方鸿渐有些好奇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