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哲心里很清楚,如果他跟大唐公司的老板唐朝死磕,刘朝阳铁定全力以赴帮他跟唐朝狠怼。
如果因为他的事,而影响到刘朝阳的政治前途,杨明哲还真承担不起。
朋友相交,贵在彼此都能舍身处地为对方着想。不是一门思琢磨从对方身上弄到什么,而是得想着如何尽可能地不给对方添麻烦。
从这段对话的字里行间,杨明哲能感觉到,刘朝阳要是帮他跟唐朝怼,刘唐两家很可能是两败俱伤。
做人不能太自私了。
更何况刘朝阳说了能帮他索赔五百万。而且刘朝阳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优越感的意思,反而是在委婉地拜托他杨明哲看在他的面子上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杨明哲能感受到刘朝阳的善意,知道他的确是在为他着想,为他好。
只是他跟刘朝阳相交这么些年,还从来没主动提出说让刘朝阳帮他办过任何事。
杨明哲很珍惜自己跟刘朝阳之间这段没有参杂任何功利的纯粹情谊。可既然刘朝阳主动发话了,杨明哲还真抹不开这个面子拒绝刘朝阳的这份好意。
看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23点36分。
想到之前那个姓的黄律师说他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杨明哲拿起手机从通讯录中翻到黄律师的号码,拨通。
“杨老师,您好,这么晚了还没睡?是不是案子方面有什么事要交待?”
“黄律师,这时候打你电话,没打搅你休息吧?”
“没事没事,我这会儿还在律所,正在整理你委托的这个案子的有关材料。您有事尽管说。”
“黄律师,我这个案子,索赔的最高额度能有多少?”
“像这种民事诉讼案,关于索赔在法律上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按以往的胜诉案例,不同的当事人获得赔偿的额度都不样。我指的这个不同是指身份的不同,包括工作、财富、社会知史度等等。”
“黄律师,那像我这种身份,能获得多少赔偿?”
“杨老师,我查过大唐公司的背景,这家公司很不简单!当然,这个案子按正常司法程序,我们肯定赢。至于索赔额度,得根据您的收入情况和家庭情况,确定一个基数,再乘一个系数。”
“黄律师,您就直说这个案子在确保胜诉的前提下,能索赔多少吧!”
“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名誉受损费、医疗费四项加起来,二十万起价,最高不超过六十万。这个额度,是基于我国国情,以及杨老师您的自身情况来定的。说句您可能不爱听的话,再高就不太现实了。毕竟就连酒驾撞死人了,一条人命最多也就赔个六七十万。”
“嗯,我知道了,谢谢黄律师。专业的事还得是专业人士办,我这个案子就麻烦黄律师按正常司法程序走。赔偿金额,就定五百万华元好了。”
“杨老师您就放心……等等,杨老师,您刚才是说五百万不是五十万?是我听错了,还是您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