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满刚才喝了不少酒,哪里知道是谁先打他呢?
不过旁边的护卫小声道:“大人,那个宋文建挡着我们的路,少爷骂了他,他就打少爷。”
“我们见少爷出事了,也冲上去打宋文建,没想到失手打到陶佥事了。”这些护卫也是害怕。
陶运科可是雷州卫的佥事,手里有着不少杀人不眨眼的丘八。
如果被陶运科恨上,可能晚上他们被谁打了闷棍都不知道呢。
沈贵眼睛一亮,急忙对宋华道:“宋御史,你也听到了,是你儿子先打我儿子的。”
宋华这个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现在雷州府的官员都非常恨他,但又非常怕他。
如果谁有什么坏事被宋华遇到,他肯定是向朝廷告状。
宋文建冷笑道:“当时沈春满叫我滚开,不要挡着他的路。我堂堂朝廷命官,怎么可以滚呢?然后沈春满说我是狗官,我哪能容他呢?”
“什么?沈春满敢骂朝廷命官为狗官,是谁给他胆子?我要告状。”宋华举起手大叫。
沈贵奸笑道:“宋御史,我儿子又不是朝廷官员,你告哪门的状?”
“既然沈春满不是朝廷官员,那我们衙役可以动手把他打入大牢了。”宋文建笑得比沈贵更奸了。
“慢着慢着,有事好商量。”沈贵发现自己中计,急忙跑上来制止了。
沈贵见儿子理亏,只得让人去叫知府大人了。
程贤良已经在公堂后面,见双方家长都过来,也走出去了。
“知府大人,我儿喝醉酒,情有可原啊。”沈贵急忙向程贤良求情。
莫大志见程贤良过来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听程贤良发话。
程贤良沉思片刻,叹气道:“大家都是官府的人,算是自己人,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大啊。”
“对啊,对啊,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大。”沈贵拼命地点着头。
宋文建走上前拱礼道:“知府大人,但我和陶佥事被打了,这事情不能就这样算啊?特别是陶佥事,被打成猪头一般,你让他怎么见人呢?”
陶运科一听恼羞成怒,立即叫道:“娘的,我先砍了他再说。”
沈贵着急劝道:“陶佥事,我家春满喝醉,当时并不知道啊,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怪罪他,我们赔偿你的医药费。”
“赔钱?”陶运科一听到钱,两眼就立即发光了。
上次他被永昌候抓了,打得半生半死,这医药费还是他自己出,害得他损失不少钱。
这次他也是被别人打了一拳,并没有伤到哪里,如果能多赔一些钱,也是不错的。
程贤良见陶运科的脸色缓和不少,知道赔钱是可以解决问题,便道:“沈同知,你和陶佥事商量一下,看赔偿多少钱合适吧。”
“知府大人,那我呢?”宋文建问道。
沈贵恨恨地瞪着宋文建:“宋文建,都没有打到你,哪需要赔偿你呢?”
“沈春满骂我狗官,难道不要赔偿?”宋文建冷笑道:“要不沈同知也让我在外面的街上,骂你是狗官,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