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温言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忙对南嘉懿说道:“那温言也先告辞了!留下玉君一个人,我这个做姐姐的,实在是放心不下。”
南嘉懿虽然天真,却是不傻。这姐妹俩一唱一和的,她早就厌烦了。挥了挥手,示意赵温言可以离开,她是真的连话都懒得和她们姐妹二人说了。
赵温言和赵玉君姐妹走后,南嘉懿蹙着眉头问赵景禾:“赵小姐,听说她们姐妹家与你家连了宗,这样的品行,尚书大人如何能够答应?你大哥日后还要娶那赵温言做妻,这赵温言满口的漂亮话,一见就不是个踏实顾家的女子。如何能够撑得起尚书府的中馈?”
还说人家赵玉君口无遮拦呢,这德音公主也差不到哪去!赵景禾被问得一脸尴尬,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
这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文漪涵忽然轻笑一声:“公主快别难为景禾了。她向来在家中听父亲兄长的话,一如公主您顺从陛下和德王殿下一般,这些事情如何是她能插得上话的?不过公主今日说的有道理,想来景禾也会把您的话如实告知尚书大人。公主的心意尚书大人必会知晓,您就不必气闹了。”
南嘉懿点了点头,深觉此言有理。父兄的事情确实轮不到她们来插手。今日她这般问赵景禾,的确是有些让她为难了。
想到这里,南嘉懿拉起赵景禾的手,一脸歉意:“景禾,都是本公主不好。你别在意,本宫也是一时情急,还请你见谅啊!”
赵景禾有些受宠若惊,连声说道:“公主殿下何出此言!公主的爱护之意,尚书府上下感激不尽!”
南嘉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如此拘束。忽然,这位公主殿下注意到了坐在自己下方,一直未曾言语的花如雪。但见她手执青瓷茶盏,目光如水,静静看着满池的荷花,一言不发。仿佛这周围的喧闹与她已经隔绝一般。端的像是那九天仙子,虽身在凡尘,可自身便成仙界一般。
“如雪小姐这是在看什么?这般出神。不若说出来,大家一同观赏。”南嘉懿好奇地问了一句。都怪赵温言姐妹二人,她都没有好好地和花如雪接触!若是不能跟花如雪交好,还怎么引起宁师兄的注意?那她岂不是白白出宫一趟了?
花如雪回过神,轻轻放下茶盏:“无他,如雪只是看到这满园荷花摇曳之姿,一时间有些心驰神往罢了。失礼之处,请公主莫怪。”
南嘉懿听她说话的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就像是三月的微风吹在脸上,吹进心里,酥酥麻麻的。不愧是宁师兄的妹妹!果然与众不同啊!要是这样的女子能嫁给她哥哥南博容做王妃就好啦!可惜,她已经和龙虎堂那个安如山互传过龙凤帖了。
“你是宁师兄的义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南嘉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听宁斯年的事情。
花如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男宾席上安静坐着的宁斯年,随后回道:“兄长在外游历时,对如雪有救命之恩。”
南嘉懿忽然眼冒星星,拉着花如雪的手就说:“那他是怎么救你的?是不是像话本子上写的那样,白衣大侠自天而降,一柄长剑银芒雪练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