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嬛心中有一团火,一团包裹着火药,几欲爆发的火猛烈的燃烧着……
古老爷子死因不明,尸身不知去向,如今欢欢下落不明,那些试图绝地反击,却要拿孩子和老人开刀的万恶世人,是时候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古若嬛勾起唇角,邪魅而狠辣,一场血雨腥风就要来临。
寂泠然正坐高堂,面带意味不明的笑,看似已经等候多时。
古若嬛不由分说,开门见山,直白的问道,“寂泠然,将欢欢交出来,国仇家恨,用一个孩子做筹码,算不得英雄好汉。”
古若嬛怒气冲冲,言辞带着怒气,语气更是让寂泠然恼火的很。
寂泠然脸色不虞,“难不成古皇后一大清早的过来就是为了和朕吵架的不成?”
“欢欢是北岳的太子,身边跟随之人不在少数,此时此刻不该在古府之中,你又为何跟朕要人?”
古若嬛皱眉打量,寂泠然言辞恳切,却不像是撒谎之人,只是古若嬛此刻慌了神,一时间没了主意,也只有病急乱投医。
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成国的土地之上,还用得着寂泠然派人协助。
“即便你不知情,如今人是在你成国的地方被掳走的,你作为成国君,自然也脱不开关系。”
寂泠然抿唇点头,一本正经道,“的确如此,古皇后此言甚是有理,朕立刻修书一封送往北岳慕龙阙手中。”
“然后派人搜查成国全国,为了让古皇后放心,朕已然准备好了宫殿请古皇后暂且安置,以便第一时间知晓消息。”
寂泠然话音未落,大殿之上,无数持刀铠甲战士水泄不通的围了上来,肖远手握剑柄,剑出鞘半寸有余,被古若嬛用眼色制止,戒备四周,不敢妄动。
古若嬛不屑一顾,昂头挺胸,似是并不将这些兵将放在眼中,“不过是虾兵蟹将,寂泠然,你异想天开,莫不是还指望着用这些软脚虾去与北岳对抗不成?”
古若嬛话带嘲讽,眼神更是无比犀利。
的确,成国危危可及,山河破碎,国土缩减难堪,征兵无数,奈何人数不足,京城良兵大将皆已上阵杀敌,留守城中,不过尔尔。
寂泠然心知肚明,被人当众揭穿,更何况是心悦的女子揭穿,脸上无光,窘态毕露,反之恼怒不已。
“虾兵蟹将,也能扣住你们两个,请古皇后去玉华殿喝茶。”
虽然禁卫军良莠不齐,更是不乏老态龙钟之人,只是这些人士气高涨,又颇具经验,古若嬛二人双拳难敌四手,处于不利地位。
肖远急促道,“皇后娘娘,卑职抵着,您先走。”
古若嬛的确是轻敌了,不过也能确认寂泠然的确是知晓欢欢的下落的。
扣着她,作为人质便可以威胁慕龙阙,实在是卑鄙无耻。
“肖远,住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片刻,身上挂了不下二十道大大小小的伤口,肖远只穿着白衣裳,尤为的显眼。
“让你的部下住手。”古若嬛几乎是吼的。
寂泠然眸子里划过一抹心痛,快如闪电,即便是正面相对的古若嬛都未曾发觉。
寂泠然狰狞的盯着白衣带伤的的肖远,目光愤恨带着嫉妒,“杀了他啊。”
许是带着对带着山河破碎,国破家亡的同仇敌忾,许是对古若嬛带病攻打母国的愤恨不平,即便是老态龙钟,却是老当益壮,杀伤力极强。
古若嬛一抹腰间,无数黑色牛毛细雨般飞势而出,趁机将肖远拉了出来,肖远脸色泛白,呼吸微微急促,“多谢娘娘相救。”
中了黑针的禁卫军,倒地不起,痉挛般抽出着,嘴唇黑紫,口吐白沫,众人畏惧古若嬛而不敢上前。
“你使毒?”寂泠然不可置信。
“有何不可?”古若嬛得意一笑。
“解药拿出来。”如今成国失去一个士兵,便如同割去一块肉般疼痛。
古若嬛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把解药拿出来。”寂泠然几乎是吼着。
古若嬛摇了摇头,“打开宫门,放我们出宫。”
寂泠然斩钉截铁,“不可能。”
“解药也不可能。”古若嬛不甘示弱,“留在宫里说不定还能毒死几个,但也能发泄不少怒气。”
寂泠然深吸一口气,露出狰狞的笑容,牙齿森白,一字一顿,“古若嬛。”
“用不着这么用力的喊本宫姓名,倒是这些禁卫军,日后皇上下命令之时,怕是要多费些力气。”
“本宫这毒药最霸道就是听力,时间越久,便会破坏听觉,若是过了一炷香,这听力即便是吃了解药,也彻底变成了聋子,战场之上这聋子和自杀相差无几,啧啧。”
古若嬛倒是说的颇为惋惜,这几个禁卫军年龄虽然大了一点,却是经验十足,相比壮年的匹夫之勇,更懂得了以智取胜。
“朕说最后一次,把解药拿出来,别逼朕。”寂泠然双目通红,困兽般狂怒爆发,散发着阴沉可怖的气息,古若嬛警惕的后退一步。
“来人,将古若嬛同她的仆人,送入天牢,大刑伺候。”
顿时大殿之上,涌上更多的铠甲战士,毒针毕竟有限,古若嬛拔出匕首,一副悲壮之气,与肖远背部相抵。
来人越来越多,大殿之上回荡着寂泠然张扬而又得意的笑声。
“古若嬛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改变主意,一切都还来得及,如若你不愿,让你的身边的狗死的更惨,哈哈哈。”
寂泠然是铁了心的,即便二人武功再高,这群禁卫军车轮战,前赴后继,只待耗尽古若嬛二人的体力。
“娘娘,卑职快撑不住了,您找机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