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带着一队银家,埋下天罗地网,早早的等着瓮中捉鳖。
奈何杀天绝过于狡猾,久久的未曾入瓮,如今机会来了,肖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兄弟们捉活的。”
杀天绝冷笑,“怕是嬛嬛你不知道,离忧在慕龙阙身上下了蛊,否则慕龙阙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判若两人。
可惜,早早的就被发现了,只有离忧这个傻子,还以为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
古若嬛道,“杀天绝,你无耻,屡次三番,耍阴谋诡计。”
杀天绝冷哼一声,“若是慕龙阙能像本领主一般足智多谋,能将鬼蜮闹的天翻地覆?本领主随时欢迎。
嬛嬛,莫不是相信,慕龙阙与离忧一丝瓜葛都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问问他,真的一夜未曾和离忧有过关系?”
古若嬛举起剑直逼杀天绝,古若嬛自然不是杀天绝的对手,不过在银甲的帮助下,杀天绝也没有讨到好处。
不过,古若嬛已经将态度表明,她无条件相信慕龙阙。杀天绝眼眸里闪过一抹讥讽和自嘲,他费尽心机,用尽浑身解数,用尽手段,去诋毁慕龙阙。
即便每次他都将慕龙阙伤的体无完肤,古若嬛的作为一定是最有力的反击,古若嬛心知肚明。
却还是乐此不彼,怕是更恨的是不能伤他更多。
杀天绝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失落。“慕龙阙,你早就背叛了古若嬛,如今你已经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
慕龙阙黑眸紧紧盯着杀天绝,刚刚猛烈的动作,让他肩上的伤口裂开了,即便不用看,也能感觉的出来,正在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
慕龙阙左手握剑,“那就让你看看,朕有没有资格。”
古若嬛察觉到慕龙阙脸色不对,立刻出声阻止,“你们两个以为我是货物么?是你们谁赢了我就该和谁走?”
慕龙阙自信满满,“自然不是,你是北岳的皇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是这人说话太过难听,为夫替你教训他而已。”
杀天绝眼眸一沉,不想再看他们两个秀恩爱,红影一闪,“废话少说。”
慕龙阙身上有伤,即便是没伤,古若嬛也不会让慕龙阙与之单打独斗。
既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没得让杀天绝有逃跑的理由。
“先让朕会一会他啊。”慕龙阙道,如今人家已经打到了门前,若是他作为古若嬛的夫君仍然瑟缩着不肯出手,岂不是怕了?
就算是死,为了古若嬛,捍卫古若嬛男人的主权,他也要和杀天绝比试。
慕龙阙离开的脚底下,几滴红梅,刺目惊心,古若嬛脸色阴沉下来,慕龙阙一意孤行,自然是让人不爽。
古若嬛可不管什么君子约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可是个确确实实的女子。
“天罗地网,开。”
肖远动作起来,只见银甲护卫异形幻影,杀天绝顿时头晕目眩,古若嬛趁此将慕龙阙拉了出去,“你想这条手臂废了吗?”
杀天绝可不是个善茬,自是一早就发现了慕龙阙的伤,每次攻击,都是对准了慕龙阙流着血的肩胛骨。
慕龙阙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嬛嬛。”
古若嬛狠狠的瞪了慕龙阙一眼,“蠢。章德明,还不扶你主子去上药,等着死了以后再去埋了么?”
章德明嘴角一颤,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古若嬛敢说,就好比上一次,封妃大典,古若嬛装醉大闹典礼,慕龙阙回味起来也只是一笑而过。
章德明摇摇头,慕龙阙是他见过听过唯一的被女人吃的最死的皇帝。
古若嬛冷哼一声,怒气未消,只是瞥了一眼,赖着不肯走的慕龙阙。
“章德明,你主子耽误一刻,你就杖责十丈,你主子若是耽误一个时辰,你就杖责三十。你自己看着办吧!”古若嬛道。
章德明苦着脸,哀求慕龙阙,“老奴求求皇上了,看着老奴,年事已高的份子上,就回去上药吧,也得让娘娘动怒,老罗这身子骨怕是五杖都吃不消。”
“得了,罗嗦。”慕龙阙瞥了一眼,银白之中的红影,一甩衣袖,都是步履匆匆的走回了乾坤宫。
慕龙阙扬起的嘴角却从未落下。
转眼,接近一个月的日子,慕龙阙未曾和古若嬛接触。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古若嬛,便于她能展示最真实的情感。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小小的私心,慕龙阙因着古若嬛对拓跋凌好十分的吃醋。
慕龙阙便想着用这法子,让古若嬛发觉他的重要性,却不想离忧这趟水可深的很。
慕龙阙就连自己没办法确保安全,首先选择了对古若嬛的隐瞒,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小心着了道。
的确有一段时间,他发觉自己根本没办法控制好怒气,轻而易举的就被离忧的三言两语激怒,宫中人人自危。
幸好慕龙阙尚有一丝理智存在,忍痛将蛊虫逼了出来,导致内力大伤,也叫时间拖拖拉拉至今日,才将幕后黑手杀天绝逼了出来。
这些时日,慕龙阙自己也清楚的很,他让古若嬛伤心。
“嬛嬛。”杀天绝此时此刻,狼狈不堪,即便是如此,也有美人仓皇的美感,“你就这般的狠心?”
第一次,古若嬛在那双冰冷的血红色眸子里看到了哀伤和无奈。
古若嬛抿了抿唇,杀天绝与她的确有过救命之恩,然而这些救命之恩的前提都是,杀天绝害她进入险境,如此算来,功过相抵,他们两个,谁也不曾亏欠谁。
“肖远,生死不论。”古若嬛转过身,声音平缓无波,不夹杂丝毫的感情。
银甲护卫采取天玄地支之术,将杀天绝困在阵法中央。
肖远长枪舞棍,凌厉,狠绝,杀天绝双手撑住阵法的压迫,分身乏术,冰冷的枪剑穿破他的胸膛,鲜血在空气中散发冰冷,而又血腥刺鼻的气味。
一滴泪无声无息的从古若嬛的眼角滑落,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明没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