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属下没有从他身上察觉出杀气，应该不是红袖的同党。”

“自然不是红袖的同党……”九千岁的凤目暗了暗，“不过，他对红袖拍出的那一掌可不比本座的轻。嗤……”轻笑一声，九千岁的唇角渐渐浮现出一抹猫捉老鼠的残忍，“若不是太熟悉他的味道，只怕那一掌本座便会认定他是红袖的同伙。”

寒夜心头一惊：“千岁爷？他可是……”

“嗯！还是那人……”顿了顿，九千岁斜睨寒夜一眼，“能躲开本座的偷袭，还能与本座一较高下。此人有点意思……”

寒夜牙根一酸，千岁爷？您这是缉拿要犯，还是在争风吃醋啊？

愣神间，却见九千岁迈步往院门走去，寒夜脱口唤道：“千岁爷？您……”

“将小猫儿送回去吧！哦……别忘了把那盒雪莲养颜膏带过去。”

“啊？”寒夜愣怔：“您不留慧敏郡主在这里过夜？”

才说完寒夜就后悔了，千岁爷的事情，何时轮到他指手画脚了？

咬咬牙，寒夜又道：“属下自去领一百军棍……”

“免了吧！”九千岁突然打断他，揉揉额角道：“你且再去告诉四皇子，明日由他护送贵女们回京。”

一只脚已跨出月亮门，九千岁又停下看过来：“寒夜？今晚本座所有的言行，皆是做给那人看的，你莫要多想。慧敏郡主不过是本座豢养的一只小猫儿，在本座眼里，她和小黑没什么区别。”

寒夜的身子一僵，重重磕下头去：“属下知错了！”

待寒夜起身时，哪里还有九千岁的影子。

在门口站了好一阵，寒夜才推开门走进去。目光落在榻上那个瘦弱的身影上时，寒夜长叹一声。

千岁爷？你可有真正看懂过自己的心？和小黑一样的小猫儿么？若真的是，您会亲手破坏计划抢在那人之前现身，会让部署严密的计划突然落空？若真的是，您会这么急着将慧敏郡主带走，生怕那人抢了先机？若真的是，您会如此投入，甚至向慧敏郡主讨要陪伴一生的诺言？

您今日的一言一行，究竟是说给做给那人的，还是说给做给您自己的？

但愿当您大事所成站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时，您不会后悔今日做出的选择。

……

林若溪早晨醒来是在自己床上，发了好久的呆她才唤道：“紫鹃？兰香？”

紫鹃和兰香推门进来，同声笑道：“大小姐怎么不多睡会儿？外面正在下雨，四皇子说先不急着回京，待雨停了他再亲自护送我们回去。”

默了默，林若溪问：“夏凉国小郡主怎么样了？”

“夏凉国小郡主很好……”兰香暧昧一笑：“昨晚她是在四皇子屋里睡的，便是上茅厕，四皇子都陪着她呢！”

“噗嗤！”林若溪笑起来：“死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人家是夫妻，住在一起或者一同上茅厕很正常好不好？”

“很正常？”紫鹃瞪大眼睛：“夏凉国小郡主和四皇子还没有大婚，住在一起，还一起上茅厕，会……会被……”

“好了好了，别会不会了……”打断紫鹃，林若溪又问：“那五公主和二皇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