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九千岁眼眸一眯,“岂止是谋财害命那么简单?他给你的这些小物件儿,和那个西瀛武士用来碎尸的大刀乃是同一种材质炼成……”
“啊?”林若溪被惊到了:“你是说,他和那个西瀛武士是一伙儿的?”
“是不是一伙儿的暂时不清楚,但那个西瀛武士提供的铁矿根本就不存在,本座的人马赶到他们的总坛时,也早已人去楼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和九千岁在一起,林若溪不知不觉就变得又笨又没主见,整个人都依赖着九千岁。
像是颇为享受这种依赖,九千岁握住林若溪的手指轻轻在林若溪的手心上挠了两下,“你先把面和菜里的药性解了,咱们且瞧瞧再说。”
“药性解了他们会发现的……”没注意九千岁的小动作,林若溪递给他一粒药丸,“这是我自己做的解毒丹,别说这么低等的蒙汗药,就算砒霜也毒不死我们。”
“嗤……”九千岁笑了,倒是没犹豫,一仰首便将药丸服下了。
林若溪也赶紧把药丸服下,俩人不再说话,只专心致志地等待大叔夫妻回来。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大叔和女人一起走进来,大叔手里端着两盘腊肉,女人抱着一坛酒。
林若溪给九千岁递了个眼神,告诉他酒和腊肉都没有问题,三人便坐下开始吃喝起来,只有女人像杆拖把似的立在墙角。
很快一坛酒便见了底,林若溪和大叔都“醉倒”在酒桌上,九千岁似乎也不胜酒力,想站起来,摇晃了两下用一只手撑着额头便不动了。
女人还是无动于衷地站着,过了十几分钟,看见桌上的三人都没有动静,她才走过来分别试了一下九千岁和林若溪的鼻息,确认二人已经被迷晕,这才推了推大叔。
一秒钟前还烂醉如泥的大叔腾地站了起来,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之前的半点慈祥亲切憨态可掬,暴虐的脸庞几乎扭曲,而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因为兴奋散发着狼一般嗜血的光芒。
“去,锁上院门,将那把我新做的镰刀取来,我要试试利不利。”
林若溪心头一惊,终于明白墙壁上挂着的那些镰刀是干什么用的了。这位大叔莫非用它们像割韭菜一样地割人的脑袋?
正想着,女人已扛着镰刀走了进来。
眼看着大叔举起镰刀对准九千岁的脖子斩下来,林若溪再也装不下去,猛地跳起来向大叔扑过去。
九千岁的动作明明比林若溪的晚,却比她更快。在镰刀距离脖子还有二十公分的时候,九千岁突然伸手钳住了大叔的手腕。
本以为九千岁出手很快就能将大叔制服,没想到大叔手腕一抖,居然从九千岁手里滑脱。继而一个横扫,镰刀竟对着林若溪横切过来。
这一下要是切中林若溪大概能直接被腰斩,九千岁大喝一声,手中的酒杯已对着横斩过来的镰刀飞了出去。
酒杯撞上镰刀瞬间被击得粉碎,同时镰刀也被弹回去。
似乎没想到九千岁的身手如此了得,大叔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像发怒的雄狮,挥舞着镰刀再次逼上来。巨大的镰刀在他手中跟玩具似的,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九千岁将林若溪护在身后,也不跟大叔硬拼,只是随手抓起桌上的筷子、碗、盘子还击,动作优美,举手投足间皆是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