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后,风和日丽,楚皇带着众位皇子,前往康承行宫。
康承行宫是在北边一处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这里是楚国最北的境地,再往北,就到了柔然边境了。
楚皇特地再次设了一场围猎赛来为沈执箫践行。
一直待在楚宫里被拘得太紧了,一到了这儿,沈若鱼就像野马脱缰,大家还在休整的时候,她就已经拿了马鞭,上马到草原上去遛马了。
刚上马,沈若鱼随着马的性子跑,却不想,不凑巧的就跑到了灵妃的帐篷外。
楚宫的女眷们因为不善骑马,大多都留在宫中,除了沈若鱼跟沈月容两位北笙公主,也就只有出身小梨的凉妃侍驾。
然而不会骑马的灵妃,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莫名其妙地跟来了。“好孩子,畅春园那晚的事,终究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太过于自责,本宫不会因此就怪罪于你的。”灵妃拉着沈月容的手谈心,贴心地在沈月容的手上拍了拍,“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得定下你与离王的事,
不然上面有个人挡着,总是不好。”
说完灵妃的目光朝着沈若鱼的帐篷处示意一番,很明显,那个挡着他们好事的人,说的就是沈若鱼。沈月容眼下正愁自己的名声会就此被沈若鱼泼上一盆脏水,这下听见灵妃说她根本不在意,自然是喜不自胜,立马表态:“月容何德何能,承蒙娘娘不嫌弃,若是此生有缘侍奉灵妃娘娘,月容一定倾心倾力,
有灵妃娘娘如此偏爱,月容就是死也知足了。”
灵妃听了笑得眼睛都没有,佯装要打嘴:“还还还,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什么死不死的?”
说完又笑着拉过沈月容的手,亲厚地握住:“本宫在皇宫里待了这么久,就属你最和本宫眼缘,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可惜啊……”灵妃脸上显出一种厌恶之情,“凌烟阁那个讨厌的死丫头总是费尽心机拆散你与离王实在可恶,本宫日后定要寻个机会好好治治这个贱人!”
几乎是立刻,这话就到了沈若鱼耳朵里,皱起了眉。
习武之人耳力都好得要命,就是三米之外说个悄悄话,都能听个清清楚楚,更何况是灵妃这么大声地说?
看来是得给一些人教训尝尝,不然她是看不明白形势。
沈若鱼这把一点不犹豫,奋力一扬鞭,驾马疾驰,直接从灵妃和沈月容中间穿过。
“啊
两声尖叫迭起,沈若鱼一拉马缰,转头看见灵妃与沈月容双双跌倒在地上,瞬间就被都逗笑了。
两旁随侍的婢女连忙过来将主子们拉起来。
灵妃刚刚恶狠狠地说要收拾沈若鱼呢,转脸就看到沈若鱼骑着高头大马过来,那马蹄差点儿就从她身上踩过去了,把灵妃魂都给吓出来了。
“贱人!你是要踩死本宫吗!”余惊未过,灵妃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直接指着沈若鱼破口大骂起来。
沈若鱼一听,凤眉一皱,直接下马,杀气腾腾地朝灵妃走过去,“你把贱人两个字再给本公主说一遍,本公主保证让你重建一下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