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银针,竟是黑的!
有毒?沈若鱼挑眉,但心中依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楚慕离住在离王府里,日常起居都有专人负责,有哪个奴婢脑子秀逗了放着安生日子不过,要给楚慕离下毒?
而且王府里一般都有自己的客居大夫,主子的日常饮食,穿的衣物都是要过问的,若是被下了毒,那顷刻便能查出来,怎么会让毒入楚慕离的身子?
若是朝野之争,即便楚慕离在办理公务的时候得罪了谁,但楚慕离毕竟是皇子,是皇上的儿子,而且还是皇上比较看重的儿子,没有圣上首肯,谁特么脑袋嫌多了,敢对皇子出手?
若是皇权斗争,像楚慕离这种从小在皇室长大的孩子,若是这种低劣的算计都躲不过的话,那他又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沈若鱼摇摇脑袋,不由感叹总结一番,那就是:楚慕离这个毒还真是种的百思不得其解。
但眼下病人危在旦夕,一个合格的医生要做的不是严厉地质问家属,病人是怎么得的病,而是找到最合适的急救方案。
衣服头饰,都没有问题。
顾不上细查楚慕离到底缘何中毒,只能先把他整个人在地上摆好,让他的身子躺平。
沈若鱼做这些的时候看了一眼楚慕离的脸色,这男人此时一时闭着眼抵抗着一波波的痛苦,没有意识自己的身子姿势正在被沈若鱼大做调整。
楚慕离身为皇子,估计是从小就没光着脚丫站在没铺毯子的地儿上,更别说整个人躺地上了。
念及此,沈若鱼嘴角一抽,这男人一会反应过来会不会又要对着她狂吼一顿?沈若鱼摸摸自己的脖子,该不会又要气到要掐自己的脖子的地步吧……
沈若鱼从空间里调把手术刀出来,四下扫了一眼,想找个能接血的器皿,但,看了一圈,只看见个圆矮的养水荷花的瓷盆。
那就只好用它了,沈若鱼走过去,准备把它端过来,接楚慕离的毒血。
但是,一走到它边上,沈若鱼看了看着满盆的清水与水荷花,便皱了皱眉,纠结道这一盆东西该往哪放?瞅了半天,还真没看见垃圾桶。
关于自己的空间,空间里面的东西可进可出,但这个时代的东西……沈若鱼就不敢确定了。
纠结半天,只好低声骂句:“靠。”
然后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个消毒过的器皿和手套戴在手上,蹲在楚慕离身边,沿着他腕间的纹路,小心地切开,然后搭在器皿的沿儿上。
任黑色的毒血缓慢流出。
所有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合成。就是现代外科手术专家见到也会忍不住道上一句好。
过程中楚慕离并没有醒,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沈若鱼看着他,在他脸上挥着拳头,但终究还是没有打到他,语气中带点警告:“你最好慢点醒,我要是东西没藏住,被你们发现了,当作是怪物,老子就一巴掌呼死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