犇犇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堆话,傻宝就听懂了两个意思:一个是夜九是个可怕的人,还有一个是夜九是琥珀的小叔叔,琥珀是犇犇要娶的人。
“那你哭什么?”傻宝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苏倾钰虽然同情犇犇,但是这会儿觉得特想乐怎么办?
“啊,对啊,你哭什么?还鬼鬼祟祟地躲到这边来干什么?”苏倾钰开始摸扳指,有意思,很有意思。
犇犇这会儿忧愁得都没注意驸马语气里的幸灾乐祸,绝望地嚎:“我爹说,那个夜九提前来大贺了,要在成亲前就见我一面,今儿一早那帖子就送到我家了,说人已经进城了,让我去什么琦萃楼见人,我不想去,我爹就让管家带人捉我,这还是我亲爹吗?不说给我挡过去,至少也得陪我一块去吧,可他说,说今天萌萌洗三,没空跟我浪费时间,还说我要是敢不去,我就,
我就没媳妇了,我容易吗?当初也不是我非要这亲事的啊,好容易我接受了,他们又说要变卦,琥珀都被我亲了,那不是板上钉钉的媳妇了吗?他们怎么这么戏弄人,太可恶了,
还有琦萃楼什么楼啊,那就是所有荷花里的一坨淤泥,所有鹤里头的一只鸡,什么地不能去,非去那边,这就是纯粹找茬折腾人。”
苏倾钰突然“呃哈哈哈”地声音由低到高狂笑起来:“琦萃楼,琦萃楼,好地方,好地方!”
琦萃楼算是大贺皇城最,低俗的花楼了。
据说那边的姑娘们都是二十往上,个个有故事的熟女,长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颜值突破平均线水平以下,这还不是最出名的,最出名的是那边还盛产小倌,个个五大三粗,体毛能比自个头发长的特种小倌。
犇犇嚎着嚎着就被驸马嘲笑给击得一个激灵,自己在做什么?竟然跟这个从来不惮以最坏恶意对待自己的人吐槽,自己脑子进水了吗?
犇犇突然哀嚎一收,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一摸,眼睛一等,那双神似太师的潋滟眸子顿时光彩夺目起来。
傻宝盯着瞧了好几眼,觉得和她母后的眼睛有几分像。
苏倾钰一看犇犇正经起来,装的人五人六,还真有大家公子的风度翩翩,再加上好容貌,配着几分类似太师的清冷气质,这些年游历官场,或多或少染上的圆滑,没有太多少年郎的棱角,反而有种明珠除尘,初初绽放的光华。
说实话,苏倾钰也得承认,翻遍天下,能找出这么高质量高颜值的男人不多,谁家十五岁少年郎就能去管兵器营?还是各国严防死守的铁器管理人,朝中上下不说靠太师的地位怎么样,就人自个,十八岁的侍郎,够多少人仰望眼红的,巴结他的人都得在皇城最大的菜市场排两圈。
可是,你再优秀再能干,也不能把爷媳妇的目光给吸引过去,爷虽然十八岁还在家里跟老娘撒娇,考试交白卷,拿着老头子不用的剑当小人打,但这不妨碍咱后来逆袭啊。
“宝宝啊,犇犇很忙的,咱们不打扰他了,啊?”苏倾钰拉着傻宝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