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普眼睛被刺疼了,心向往之地,一瘸一拐地往大门口挪去。
苏南侯昨天才接到大儿子跑了的消息,心里十分荒凉,怎么西罗大了反而没有苏家人生存的空间了呢?
这会儿听到外面喧哗,有点好奇,这又是谁来了,不会宗兆帝还以为他的抚慰政策有用吧?又想想瘸腿的二儿子还在外面,不太放心,就跑出去看看。
结果看到了什么?竟然是他的漂亮夫人。
哎?怎么还有过气的姨娘?这是什么节奏?哎?那个忙着从马车后面跑来扶着姨娘下车的老男人又是谁?
“馨儿,馨儿…”苏南侯乐的想不了别的,赶紧去抱夫人。
结果还没抱到,苏夫人眉头一皱,侧身躲开:“别把我衣服弄脏。”
苏普在旁边很好奇地看着据说是他爹的大元帅,想碰不敢碰地绕着美丽妇人嘘寒问暖,很有喜感,既然大家说这是夫人,而那个元帅说是他爹,那么这个漂亮夫人应该就是他娘了?
“普儿,”姨娘,不,现在应该叫李夫人,扑过来就抱住苏普,摸摸他的脸又不敢碰他的伤,看到他的拐杖哭的停不下来,“普儿,你怎么样了?”
苏夫人也看过来,其实苏夫人这些天很不明白,怎么前一天让人跟这姨娘说苏普找到了,第二天她就嫁人了,嫁了个卖豆腐的,成了李夫人,连陶夫人都不当了。第三天就坐着小毛驴往军营跑。
等到苏夫人坐着傻宝留下的马车才走了半天,就赶上出发快三天的李夫人,实在看不过眼就让他们跟着马车一块走了,不然不知道那头小毛驴得跑到猴年马月才到已经挪到姜国地盘的苏家军营呢。
苏普有点抗拒地躲闪:“这位夫人…你,您是谁啊?”
话没说完,李夫人就愣了,眼泪落到一半,豆腐老板扶着她:“小翠啊,那是二公子啊。”
李夫人回过神似的退了几步,失神地说:“是啊,是啊,那是二公子啊,是世子的弟弟啊。”
苏南侯也发觉不对劲了:“普儿,她是…”
“姨娘——”李夫人尖叫一声,哀求地看着苏夫人,自顾自地说,“小妇人是二公子的姨娘,是夫人的远房表妹,小妇人刚就是,就是太高兴了,对,对,太高兴了,唐突了二公子。”
“你说什么胡话呢?”苏夫人莫名其妙。
李夫人继续大声说:“夫人得知二公子遇险,寝食难安,日夜祈求菩萨保佑二公子,二公子平安了,可得好好孝顺夫人。”李夫人嘴里话是对着苏普说的,但眼睛盯着苏夫人,眼泪刷刷地落,“二公子,有夫人这样的母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苏南侯一头雾水,苏夫人下意识地看了看苏普,苏普正迷茫地看着她,满脸对母亲的希冀,脸上都是伤,头发乱糟糟的被缠着纱布,手里还拄着拐杖,那胳膊和腿上的血迹透过厚厚的纱布印了出来,竟是一时间比以前恨着父亲的苏倾钰还要可怜。
苏夫人有些不忍地撇过头,看到哭的全身发抖的李夫人,一副哀求她成全的模样,心里郁闷得很想抽苏南侯几巴掌。
特么算什么啊?你儿子你不要了?他现在可是大将军,说不定过两天上面赏赐下来封王封侯都有可能,你脑子有病啊,这个节骨眼嫁人不说还不要儿子了?再说我也有儿子啊,虽然或许以后都不能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