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欢离开酒楼,骑着马慢慢往回走。
他身边跟着的小厮是他的心腹,十几岁时就跟在他身边服侍,所以最懂他的心思。
“少爷,您真的要帮福郡王府的二爷吗?”他试探道。
夜清欢干巴巴的笑了声:“你觉得呢?”
小厮眼珠转了转,“少爷您与二殿下明里暗里帮的都是福郡王府的大爷,小的想总不好跟二爷合作,不然二殿下那边恐会难办……”
夜清欢冷笑,“不管是福郡王府的大少爷也好,二少爷也罢,他们想要的,无非都是那个世子的名头,但他们又怕那传说中的诅咒……”
“听二少爷的意思他们已经找到了解决诅咒的法子。”小厮道。
“没有任何法子能解开那个诅咒。”夜清欢打断了小厮的话,脸色阴沉了几分,“除了……”
后面的话夜清欢没有说完,他的目光突然转向一边,紧接着他催马上前拦住迎面而来的马匹。
“杨大人。”夜清欢面带微笑,看向对面马上的杨瀚庭,“这么早杨大人就出城去了?”
杨瀚庭板着张脸,拱了拱手,“原来是夜大人,下官还有差事在身,恕不奉陪。”说完理也不理夜清欢,拨马扬长而去。
夜清欢身边的小厮见自家少爷被别人扔了脸色,不悦道,“这位杨大人也不看看您是什么人,还敢跟您闹脸色。”
夜清欢却满不在乎,低声吩咐:“杨瀚庭平素与慕朝雨最是交好,你派人盯着他些,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特别是看他出城时都去了哪里。”
小厮连连点头,打发人远远跟着杨瀚庭。
城外农庄内。
慕朝雨昏迷了六日,仍不见醒。
余玖不分白天黑夜的守着他,每隔一阵就要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听他的心跳。
有几次她觉着慕朝雨的心跳几乎快要停止,把她急的不行,准备施行心脏急救的时候,慕朝雨却又缓过气来。
一惊一乍的,余玖一连几天都没敢合眼。
漠尘身上的伤却恢复的极好。
原本漠尘失血过多,应该卧床休息,可是他大量进食,很快就弥补了身体里缺失的血液。
他每顿都能吃下去好几只鸡,就连余玖都不禁怀疑,他吃下去的那些东西究竟装到哪里去了。
“慕朝雨还没醒?”漠尘啃着厨房新炖的猪蹄子,头也不抬。
余玖手里拿着浸了酒的纱布,望着他胸口愈合的极好的缝合处默默无语。
这特么还是人吗,身上的肉长的这个快,才十来天的功夫就愈合了。
“可能会有些疼。”她提醒他。
漠尘不屑的哼了声,继续吃他的猪蹄子,“你尽管弄就是了。”
余玖把浸了酒的纱布覆在他胸口的伤处,同时偷眼打量他脸上的表情。
寻常人要是伤口被酒液刺激到,都会疼的倒吸气,特别是漠尘胸口的伤口又长又深,碰到酒液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余玖索性把脸直接凑到漠尘跟前。
“真的不疼?”
漠尘喉咙里咕噜一声,吞下嘴里的肉。
“你想听我疼的大声嚷嚷才满意?”
余玖不好意思的笑着,“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你的神经好大条。”
漠尘明显不能理解“大条”一词,他看着余玖小手灵巧的将缝合在他胸口的线挑开,一段一段的抽出来。
“小鸠,你是怎么变成人的?”漠尘好奇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