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在想什么啊,盯着个黄毛丫头看不说,居然还会以为她跟慕朝雨之间有什么……
“杨瀚庭,你是不是觉得眼珠子没地方放了?”慕朝雨一字一顿,语气冷漠的有些瘆人。
杨瀚庭背后一凉,讪笑道,“你别开玩笑了,我刚才不过是走了个神。”
慕朝雨冷着张脸,整个人就像块冰雕。
杨瀚庭连忙岔开话题:“你准备在这里住多久?你要是再不回去,只怕你父亲真要给你准备牌位了。”
“不急。”慕朝雨悠悠道,“皇上不会马上就同意册封新的郡王世子,所以我还要在外面住些时日,有些事以前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既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我总要准备的充分一些才是。”
杨瀚庭露出惊讶的表情:“我的耳朵不会是出了问题吧?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好的活下去?
这话可不像是慕朝雨的风格。
慕朝雨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杨瀚庭的话。
余玖这时拿了药油过来,乖巧的蹲下来挽起慕朝雨的裤角。
“这是……做什么?”杨瀚庭不解道。
他越发觉得这个小丫头不同寻常了,以前别说那些下人过来触碰慕朝雨,就连伸手搀扶,慕朝雨也是不许的。
可是现在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当着他的面,挽起慕朝雨的裤腿,慕朝雨竟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按摩呀。”余玖头也不抬道,她把药油倒在掌心,然后擦在慕朝雨的腿上。
杨瀚庭惊讶于慕朝雨当着他的面,连避讳的意思都没有。
“你,你……”杨瀚庭结结巴巴的,“慕朝雨,你真的没事吗,还是让人掉了包,换成了个假的!”
慕朝雨和余玖同时抬头看向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那眼神却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他们此刻的心声:你是个傻子吗?
杨瀚庭以掌扶额。
等一下,一定是他最近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慕朝雨坐在那里任由小鸠帮他用药油按摩腿部,一边跟杨瀚庭把剩下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
他注意到小鸠一直低着头,就算她头上罩着兜帽,可还是不怎么敢抬头,动作显得有些生硬。
不过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他看到她的兜帽时不时晃动着。
他知道那是她在注意听他们说话,耳朵立起来时造成的晃动。
“小鸠,你想知道我的事情吗?”在杨瀚庭走后,慕朝雨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余玖生怕会坐坏了他的腿,虚浮着不敢坐实。
“你的什么事?”
“所有的一切。”慕朝雨的凤眸亮闪闪的,卷翘的睫毛就像浓密的小扇子,余玖不禁看的呆了眼。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触碰那睫毛。
这家伙的样貌生的真是好,就算因病白了头,可这丝毫没有折损他的容貌,反而令他多了几分仙气。
哎,对了,慕朝雨与他的几个哥哥生的并不相像,看来他的生母应该是个绝色美人了。
“我的生母,只是父亲的一个妾室。”慕朝雨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悠悠道,“她是由皇帝赏赐给父亲的。”
余玖惊讶不已,“你的母亲难道是宫里的宫女?”
“不,她是南越国从一批敌国的俘虏中选出来的,因为她姿色过人,所以由皇上分赏给下面的臣子。”
余玖听了直了眼。
没想到慕朝雨居然还是个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