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禄摇了摇头,继续道,“臣虽没有查到下毒的人,但却意外查到了锦贵妃与人私通时,被下了催情药。”
“催情药……”欧阳波一惊,晃神的喃喃念着。忽然像明白什么似的,他急切的对冯禄问道,“查出是何人所为吗?”一双深凹的眼睛却是紧紧盯住了程无漪。
听他如此问到,冯禄突然抬头看了看他,神情有些异样道,“丞相大人,前些日子我去您的府上,顺路去了令公子住的别苑,无意中,从别苑中搜出了这瓶催情药。”
说完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两指宽、一指长的瓶子,“这瓶子里有少许剩余的药液,臣已经太医核实,确实为催情药。娘娘,请明察!”
程无漪朝月影微微一颔首,示意她将瓶子拿过来。接过瓶子后,她轻轻嗅了嗅,目光沉了沉。
随后,她如炬的眼神看向欧阳波,并将手中的瓶子扔到他的身前,忿忿道,“铁证如山,丞相大人还认为自己的义子是无辜的吗?欧阳秦桒色胆包天,对名义上的妹妹居然都起了色心。”
叹了口气,她的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哀伤,“可怜无辜的贵妃妹妹,当时一定是为了家族的名声,才忍气吞声不敢说出真相……”
“不可能!皇后娘娘,老臣自己养了多年的儿子,最为了解他的为人,他是绝对不可能作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的!”
斗转急下的事件,让他始料不及!
面对他急于为欧阳秦桒开脱的心情,程无漪却尤为淡定。
她不慌不忙的开口猜测道,“欧阳秦桒觊觎自己义妹的美貌,所以用催情药来侮辱她。但他没想到事情败露,被侍卫撞见。接着,冷宫失火,锦贵妃意外而死。本宫大胆猜测,会不会是欧阳秦桒为了保命,才杀锦贵妃灭口?”
众臣听罢,小声的议论着,有不少轻轻点头,对她的猜测有几分相信。
此时的欧阳波已经完全气的直哆嗦,不知该怎么辩解。
“娘娘说的只是猜测,臣并没有从丞相府的外苑查到任何有关,欧阳秦桒下毒谋害锦贵妃的证据。”冯禄有些否认道。
“想要证据,并不难。封喉丹虽是剧毒,但它独特的地方在于,它散发出的气味,同时也会对下毒人造成一定伤害。想要知道欧阳秦桒是不是凶手,抓来一试便知。”程无漪借着自己对药理有几分了解,说出了封喉丹的独特之处。
话音落,又问向冯禄,“冯尚书,欧阳秦桒现在何处?”
“回娘娘,欧阳秦桒因为身体孱弱,呆不了牢房那样潮湿的地方。故而,早在锦贵妃被打入冷宫时,欧阳秦桒就已被丞相大人带回府中休养。因为明日要开堂审理,所以臣昨日一早,便命人将他押回了刑部,等待受审!”
冯禄的话看似是在回答程无漪的问题,实则已然在向众人传递一个隐晦的消息:锦贵妃出事那几日,欧阳秦桒完全有可能对其进行谋杀。
反应过来的欧阳波一阵心惊,连忙澄清道,“老臣证明,小儿一直在府上,不曾入宫!”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明白,那几日欧阳秦桒确实曾偷偷进宫看望过欧阳锦。事已至此,他自己静下心来,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这个女儿和义子的关系。
程无漪冷冷的笑着,“是吗?可本宫曾就亲眼看到过,欧阳秦桒偷偷潜入过锦华宫!丞相大人爱子心切,本宫理解。只是,若养虎为患,本宫就有些替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