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叫你去医治将士,朕怀疑将士们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到了,你去叫叫魂吧!”南墨璃拍了拍云翊的肩膀,说道:“人固有一死,或死在前头,或死在后头,国师不要推脱了,现在就出发吧。”
人家是国师!不是叫魂的老巫!
大臣们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国师绝对惹到了皇上,不然不会这么整他!
以后离国师远点!
“臣遵旨。”云翊拱手行礼,转身告退。
热浪袭来,云翊转身时青色的广袖朝服衣袂翻飞,矫矫出尘,如云中白鹤。
“丞相,你若是再和一些无谓人士纠缠而耽搁了朕的大事,朕会好好罚你!”
大臣们心里狂嚎:暴君!昏君!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倾城泪流满面,哥哥你真不容易,妹妹这是救你于火坑啊。
倾城抬眸,猛的一惊。
身后的走廊在日光的照射下,或明或暗,眼前的人嘴角含着一抹莫名的笑意,侧头斜睨。
他...看出来了?
所以,刚刚这货是在吃醋?
倾城感到无比挫败,自己的仪容举止应该看不出端倪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识破了呢?
南墨璃像个打了打胜仗的将军,昂首阔步地在前面开道,倾城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亦步亦趋的跟着。
众臣好像明白了什么…
以后离丞相远点!
倾城偷偷摸摸的从袖子里拿出画轴,想着偷看一眼。一边用余光瞄着南墨璃,见他依旧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在前头,便放心的将画轴展开。
一身着夜行衣的女子跃然纸上,在水榭走廊中穿梭。将女子的灵动与敏捷刻画的活灵活现。
这…不是江南那夜自己夜探陆府的时候吗。
“好看吗?”幽幽的声音传来,像是地府的黑白无常般空洞吓人。
“好看啊。”倾城随意回了一句,心思还在画中提的一首诗上:
天姿袅娜十分娇,可惜风流半节腰。却恨画工无见识,动人情处不曾描。
“那将这首诗赠给朕吧。”
倾城一听,瞬间清明,连忙将画收到怀中,拱手行礼:“臣知错,还请皇上降罪。”
“用那画抵罪。”南墨璃语气阴沉,满脸写着:我不高兴,赶紧哄我!
“皇上,此画是别人赠的,臣还得还回去。”
“哦?此画你不喜欢?”
“不喜欢!”倾城毅然决然地说,就差没拍着胸脯表忠心了:“国师肖想臣妹,还托臣将这于礼不容的画轴送给妹妹,简直混账!”
南墨璃听了心情大好,眸子笑意满满:“那丞相可是说不喜欢这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不错,臣妹倾颜虽然才貌双全,但是国师这般作为决非君子之道!”
赶紧把自己摘出去是王道!
南墨璃一听,眉头一挑,喜怒不辨:“国师画的是蕾表妹?”
“是啊,妹妹已经大婚,窥视有夫之妇简直天理难容!”倾城连忙回道,转移视线,这醋缸就不会把国师弄走了吧?
南墨璃嘴角抽搐,看着倾城瞪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就是有一肚子气也发不出来了。
“行了,翰琦,把国师叫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