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不管怎么样,先把老皇帝的高帽子给他扣上,白茯苓含笑道,“如此,恰好微臣的书童,有一人想要举报。”
“哦?叫他上前来回话。”太子一事,他早有听闻,如今,辰牧倒是要看看这黄芪该怎么处理。
韦庭君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走到白茯苓身边,朝着皇帝叩首,随后,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回禀陛下,草民要举报的人是梁文彬!”
说完,韦庭君便偷偷看了看殿上,果然,太子一干人等的神色都变了。
瞧见这群人害怕的嘴脸,韦庭君心中鼓起一顿恨意,道:“草民的家父本事本本分分的地方小官员,正值西北旱灾,梁文彬和一众官员私吞赈灾粮,下令粥棚用石灰拌筛糠做粥,导致二十多个灾民不幸身亡。我父亲发现后劝阻梁大人,他们非但不听,还把我父亲抓起来顶罪。我父亲之前偷到了他们的账本,让我进京伸冤,谁料途中屡屡遭受截杀,幸好路过的黄先生救下了草民,还给草民提供了生活保障。”
这些,辰牧是知道的,却依旧装作恼怒的模样,道:“竟有这等事?梁文彬何在?”
“回皇上,梁大人今日突发恶疾,正在家中休养。”
“休养!叫他马上滚过来见朕!”
“是!”一群侍卫浩浩荡荡的跑去“请”卧病在床的梁文彬了。
“你刚才所言可有一句不属实?小心朕治你个欺君之罪!”辰牧道。
“回皇上!小人刚才所言句句属实!草民的父亲已经含冤而死,草民不想看到更多的灾民因为和那样的粥而包庇身亡啊!”说这句话时,韦庭君心中不止有恨,还有为那些灾民们的痛惜。
韦庭君说着,便呈上了一本账本,小太监从韦庭君手中接过呈给皇上时,皇后白艳死死的盯着账本,恨不得一把夺过来吞进肚子里。
此时的白艳看着辰誉等人,心中不由一阵恼火,她的辛儿,竟然如此没用,尽留下这样的烂摊子给她,如此想着,白艳又对后面的宫女使了一个眼神,宫女领命悄悄离开了大殿。
这边,辰牧看着账本,脸色越来越黑,他只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却不知,竟然腐败成如此模样,若是各个贪官都腐败至此,他的江山怕是会毁在他的手上了吧?
辰牧气极,把账本重重摔在地上,所有人忙离开座位,跪在地上高喊:“皇上息怒!”
低着头的白茯苓,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该死的皇权至上动不动就要跪下,膝盖不要面子么。
看着一脸不屑的白茯苓,一旁的韦庭君惊讶不已,这黄芪看起来和听说的不太一样呢。
就在此时,前去捉拿梁文彬的侍卫跑来回复道:“启禀皇上,梁大人在家中自杀了。”
大殿上的人,听后神色各异,不过,太子一党听后却都偷偷的出了口长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皇后娘娘和太子的这招弃卒保帅真是及时啊。
“自杀了?”辰牧听后,面色一沉,深知有些事情,不可操之过急,却又不得不做起来,如此,便命人彻查此事。
“好了,现在说回到赈灾这件事上来,既然朕的新晋状元已经提出了切实可行的办法,那么应该派谁前去监督实施呢?”辰牧道。
“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建议。既然这赈灾之法是黄大夫提出的,况且,皇上还没有封黄大夫具体官职,不如让黄大夫前去赈灾,如果进展顺利,皇上再一并赐封如何?”
白艳忽然一脸和善的说道,只是这心中却是冷笑万分,监督赈灾这可是个得罪人的活,就算你黄芪提出的方法再好,有没有命看到实施还不知道呢。
辰牧抬起深邃的眸子,看着自己的皇后久久不语,最后缓缓开口道:“朕觉得皇后的建议甚好,黄芪,若你赈灾成功,你回朝之时梁文彬的官职就是你的了”
“草民,谨遵皇上谕旨!”皇上都如此说,白茯苓只好硬着头皮接旨,倒这个时候,白茯苓算是看出来了,其实自己不过是皇帝和皇后博弈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