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姑娘有何高见?”辰誉颔首凝着白茯苓。
白茯苓浅浅一笑,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知晓你得了重病,却不是来过问你的病情,而是找了个姑娘给你冲喜。明知你卧病不起,却还是浩浩荡荡的领着一批人来验了帕子。这……果真不是亲生的啊。”
辰誉知晓她是个聪慧之人,这些想必在他假中毒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端倪了。辰誉弯了弯唇,缓缓的逼近白茯苓跟前,微微一呼气,口中的热气便打在白茯苓的脸上,惹得白茯苓小脸一热,辰誉见此心中好笑,又带着一丝的邪魅,调笑道,“若是昨日嫁与我的是你,怕是那帕子就要瞒不过去了。”
白茯苓先是一愣,而后心中飞快的奔腾过一万只羊驼,忍不住在心中爆了辰誉祖宗十八代的粗口,她飞快的伸出手,推开了那张快要贴上自己身上的脸,怒骂道:“无耻,下流!”
“何来无耻之说?你本该是要嫁于我的。”他抬了抬肩,声音里竟带着几分惋惜。若是没有出了那茬子事儿,面前这人儿便已是他的妻了吧。
白茯苓磨着银牙:“做你的白日梦去!”
说罢,手中的银针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似的,朝着辰誉扎去……
“白茯苓,你真不愿嫁我?”
出乎意料的,辰誉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嬉皮笑脸,只见他轻轻挡去白茯苓扎来的银针,白茯苓的手一下子被他抓住了,手中的银针也随即‘叮叮叮’连着好几声掉落在地上。
随着银针落地,辰誉眸子里的柔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浮冰。看着辰誉的目光如此认真,白茯苓就是一愣。
其实刚才她也不是要故意动手,即便辰誉不抓住她的手,她这几针也不可能将他如何的。谁叫这家伙要先调戏她的,她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但是此刻,面对对方突然如此认真的表情,白茯苓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吞吞吐吐道:“我……”
虽说没有血缘,可是白太医对她的好,她无以为报。现代生活的她,虽说生活的也算是如鱼得水,可是父母亲情,却是从未有过的……
查出事件的真相,为白太医报仇,这是她白茯苓来到此的意义。虽然她和辰誉的确有婚约在先,但是她的确没有想过要嫁给辰誉啊。想到这里,白茯苓的表情一下子也变得认真起来,只听她道:“你知道我之所以留在这里的目的,所以你也应该很清楚,在查出事件真相之前,我是不会想儿女私情之事的。”
白茯苓说到这里突然低下头,事实上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她对辰誉根本就没有儿女私情。
白茯苓沉默之际并不知道,辰誉已不动神色的捕捉到了她的表情。
也不知是真是假,辰誉突然间笑了起来,他道:“我开玩笑的,你这样的女人就是想嫁我还不想娶呢。咱们还是按照先前约定的那样,各取所需就好。”
白茯苓就是一愣,随即转头看到辰誉脸上的笑意,白茯苓的眉头顿时就皱在了一起。
她毫不客气的狠狠踹了辰誉一脚,辰誉吃痛捂着脚大呼,白茯苓却白了他一眼,一“哼”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她可是当真认真在思考辰誉说的话啊,但这家伙竟然是开玩笑的,竟然一开始就是在戏弄她,当真是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