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德妃而其的风波还未曾被压下来,不曾想锦月跟赫连鸣谦曾经的一些旧事,也被人翻了出来,还有曾经因她而逐出宫,或者打入冷宫的人联合起来,一起控告锦月的种种恶性。
朝堂一日比一日的热闹,每日弹劾上书要求废后的折子堆积如山,吓的右相都称病不敢再上朝了,唯恐因为此事牵连到他。
上一次因为陌玉那个孩子,锦月也被联名要求废后过,是秋澄出来说,这孩子是她亲眼看着出生的,母亲另有他人。
因为傅家的根基深厚,虽然所有人都半信半疑,但也确实没什么落实的证据,便就此不了了之了。
如今这件事也被再次翻了出来,还有人说陌玉便是锦月跟赫连鸣谦的孩子,要去当朝来个滴血认亲,朝中也不乏赫连鸣谦的得意门生,纷纷站住替自家恩师辩解,因为官职还不曾做到高位,所有成效不大。
锦月在清晨,用手遮着眼帘,看了看照射下来的曙光,离得如此之远,她依旧能听到朝堂金殿上的吵嚷之声,想必墨承乾这些时日,很头疼吧。不知为何,她心中有那么一丝的幸灾乐祸。娶了她这个皇后,总是要浮出些什么代价吧。
“皇后娘娘驾到~”
锦月还未曾踏进金殿,便听得小太监高声一喊,吵嚷的金殿瞬间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可以听得的真切。
文武百官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一明黄凤袍着身,高贵无比的女子。像是从韶光之中漫步而出,无暇的脸颊上,精致的五官之下,透着一股气似月华般清冷疏离的光泽,震撼人心,让人相看,却不敢多看,唯恐亵渎了神灵。
锦月走的很是缓慢,她上一次从这里走过的时候,似乎还是七年前那场科举,七年之后再登朝堂,没想到是因为这样一件事。
“皇后怎么过来了?”
墨承乾看锦月走进,揉了揉早就百官闹的烦躁的眉心,这些天锦月躲在惊华宫中不曾出来,他便没去过惊华宫一次。
关于她跟赫连鸣谦的过往,事无巨细,他全都知道,他可以不在乎,但他在意的是,她已经身为皇后,竟然还要身着便衣去城楼见赫连鸣谦。
“月听闻,朝堂正在商议废后一事,所以月便自作主张,来看看自己是因何缘由被废的。”
锦月走上朝堂并未行礼,墨承乾也未曾多说什么,废后一时不是今日才有了的,而她非要等事情闹到最大,才出面,墨承乾倒想看看,她想如何平息此事。
“这数桩灭九族的大罪,皇后打算给朕个什么样的解释?”
锦月抬头笑了笑,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到了龙椅前面的龙案前,随手捏起一本奏折翻看,金殿上的百官到吸一口凉气。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没想到着皇后如此大胆,竟然敢直接上前,不经皇上允许,去翻看文武百官的奏折。
“洛大人,满朝文武,你文采最好,可否帮月诵读一下,这些弹劾月的奏折?”
立在下方的洛云微微一愣,诧异的朝着锦月看了过去,他是在锦月担任过主考官那一界科举中,被推举出的状元,但两人近七年来,基本算是毫无交涉。
“臣不敢。”
那堆积如山的折子之中,虽然没有他递上去的,但也大致知道,里面写了诸多谴责之词,如此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出,实打实的给皇后难堪,即便不站在皇后这边,他也不愿公然跟皇后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