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样子下次还会惦记吃,有个盼头。
靳修哲曾经对她的这套理论不以为然,觉得是无稽之谈,现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在昭示着夏梦曼已经离开了,并且带着安安。
靳修哲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从冰箱里翻出饺子,让汤妈把所有的饺子都煮上,汤妈怀疑自己听错了,就多问了一句,结果,靳修哲大喊,啰嗦什么,还不快去。
汤妈也没见过这样的靳修哲,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靳修哲就是在麻痹自己,他告诉自己只是夏梦曼出远门了,包了些饺子给自己留着,只是为了让自己方便一些,等饺子吃完了,夏梦曼就回来了。
靳修哲明白自己就是自欺欺人,汤妈把所有的饺子都煮好了,盛在盘子里,放在桌子上,摆了满满的一桌子。靳修哲夹起一个饺子,放在嘴里,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因为夏梦曼在包饺子的时候爱在里面放一点点的姜,靳修哲天生对姜就极为敏感,就算只放了一点点他也会吃出来,所以他向夏梦曼抗议过无数次,但都被无效驳回。
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夏梦曼说靳修哲体寒,一年四季总是手脚冰凉的,多吃姜对他有好处。靳修哲觉得心好像被什么给剜了一下,疼的自己好像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夏梦曼尽自己所能在自己的生活起居上照顾自己,用尽全力去对一个人好,而自己却会认为是这样的人把自己的妈妈撵走了,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靳修哲生气的用拳头捶自己的头。
手上的青筋暴起,随后夹起饺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往自己的嘴里塞,这一口还没等咽下去,就又恨不得吞下两个饺子。整个嘴都被塞的满满的。
吃得太快开始恶心,一大口都被吐出来,靳修哲急忙跑去卫生间,汤妈看着眼前的场景,不明白看起来如此般配,感情也那么深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分开,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坐下来好好谈谈。
汤妈把桌子上的餐具收拾了一下,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
靳修哲回到房间,开了一瓶红酒,瘫坐在靠着窗边的地毯上,开始悔恨自己为什么总是在伤害夏梦曼以后才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不能够当时冷静客观的去想一下。
想着想着靳修哲猛喝了一口,喝得太急,呛得靳修哲不住的咳嗽。他就是在用不同的方式来折磨自己,以减少自己对夏梦曼的悔恨与愧疚。
但方法还想并未奏效,他却依然觉得心里好想被大石头压着一样,令他喘不过来气,于是举起酒瓶然后一口喝下去,砰得一声把空瓶子砸在了窗户的玻璃上。
汤妈在楼下的房间听见了楼上的房间有动静,于是披上一件衣服,准备到楼上去看一看怎么回事,他怕靳修哲伤害到自己,做出什么傻事来。
汤妈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人应声,汤妈开始变得不安,“修哲阿,不要吓唬汤妈阿!好孩子,快开门,不要让汤妈担心阿。”
里面还是没有人说话,汤妈就又焦急的敲了几下,“汤妈,放心吧,我没事,你给我点空间,让我好好想一想我该怎么办?”
“好孩子,你没事就好,汤妈年纪大了,不要吓汤妈阿!”
“放心,我没事,你回去睡觉吧。”
“好,那我回去了,有事就叫我。”
“我知道了。”
说完,汤妈就下楼了。
靳修哲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好像每一个家庭都是那样的幸福,而自己呢,靳修哲环顾了四周,产生了错觉,好像看见夏梦曼在床上给安安讲故事,安安大叫着爸爸一起过来睡。
夏梦曼温柔的看着自己笑,靳修哲不禁起身站起来,向床边走去。
可是走了两布,靳修哲才发现一切都是幻觉,这栋房子里,此时此刻除了自己以外就只有汤妈一个人。
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被自己亲手给推的越来越远,为什么自己不相信自己的爱人。
如今落的这步田地也是活该,是谁说过,像自己这样的人就活该孤独终老。
靳修哲起身去关了门,觉得灯光晃的自己心烦,可是关上了灯,四周又是一片黑暗,只有窗边显示外边还是灯火通明。显得自己整个人更加孤独。靳修哲一点睡意也没有,开始回想起自己和夏梦曼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