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如果是报复方府，想要让方府断子绝孙，暗暗去做就好，可今日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就折腾出眼下的事情，这么刺激方老爷。

这件事情透露这蹊跷。

仿佛感觉到苏秀秀的疑惑，柳大人清冷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方老爷这么晚发作，这小丫鬟明明有机会逃跑，你觉得，她为什么要继续这么留在这里呢？”

苏秀秀眼睛不禁一亮，一个小姑娘这么留下来，有可能直接将命搭上，不对，这是百分之百会搭上性命，必定是想要得到什么，只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小姑娘连命都不要。

这么想着，苏秀秀心中不禁一动。

就在这个时候，小姑娘方府等不住了，直接开口：“方老爷您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相不相信你的话有我，无论如何你的命都掌控在我手里。”方老爷冷声开口。

“可惜，你的子嗣掌握在手里。”小丫鬟说着微微一顿：“不知道方老爷这么多年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感觉如何呢？”

方老爷脸色直接变得更难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小丫鬟冷清的说。

苏秀秀却忍不住心中一缩，又想起刚到方府时，听方府下人说的话，方府的子嗣这些年一个接一个过世，原来原因在这里。

却说，方老爷听到这话，脸都变得狰狞起来，几次想要下命令将小丫鬟带下去，最终压下这情绪，而待得下人回来汇报，方老爷脸色难看到极点。

“要怎么，你才肯放过我幺儿？”

“放过？”小丫鬟笑起：“方老爷之前可曾想过放过我？十年前又可曾想过放过那些老弱病残？”

“或者，方老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季家军五百老弱病残？他们的肉好吃吗？”

小丫鬟这般询问之际，苏秀秀便感觉身旁的柳大人呼吸微微停了一下。

苏秀秀眉头皱起，直觉这小丫鬟放弃自己性命来询问的，或许就是这个问题。

可惜，小丫鬟终究要失望，方老爷要开口之际，他旁边那专门养狼的下人突然拽了一下方老爷，方老爷反应过来直接开口：“那些人都是要死之人，十年前边疆那般境地，牺牲他们，变成一些肉食，救助百姓岂不是更好。”

“啊呸！”小丫鬟瞬间憎恨的等着方老爷。

“快说，我幺儿在哪里！”

“方老爷还是杀了我吧，自打知道闹成如今这般状况，都没办法将方府拿下，我们已经不指望官府能帮季家军伸冤了，既然如此，让你的儿子给我陪葬，我也满足了。”小丫鬟悲凉的开口。

“不过值得开心的是，你今日如何对付我，你的儿子一定会和我以同样的方式死去的！”小丫鬟冷冷的开口：“只可惜，你儿子终归都不会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死。”

“只要你将我儿子交出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方老爷终于开口。

“一条生路？”小丫鬟满眼泪水：“哪里还有生路，季家军五千人，一人不剩，就连一些季家军的遗孤，你们都没放过。”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虽然找不到背后害季家军的人，可我们到底找到了你，拉一个也值了，我终于要报仇了。”

“这个仇，我们整整等了十年，等了十年啊，五千季家军，没有全部死在战场上，却被你们这些人渣害死，季家军冤啊！”小丫鬟说着直接往墙上撞去，一时间血水四溅。

方老爷没有问出自己的儿子在哪里，气的胸闷，看着地上的小丫鬟，直接对着身旁的下人开口：“既然这小丫鬟那么想死，就让她和十年前的季家军一样死，将这小丫鬟给我大切八块，拿去喂狼。”

说话间，下人直接走向小丫鬟。

“方老爷，您能告诉我，十年前用活着的季家军将士喂狼究竟是什么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