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宇没喝过这种汤,因为太好喝了,喝了好几碗,连里面的酸梨都吃了下去,最后撑得打饱嗝。
二人回到房里,吃饱喝足李承宇有些犯困,回到房间里脱了外衣躺在床上休息,沈云霏则坐在书桌前,看着账目,这阵子忙着婚事,账目她都没有看。
香料和材料都购买齐全了,香皂和洗衣液也该进行批量生产了,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忙了。
李承宇躺了一会,侧卧在床上看着书桌前的沈云霏,自己算是幸运,装傻娶了这样好的一个女孩。
他缓缓下床,走到书桌前,由于太过认真,沈云霏根本没注意到。
突然,他从后面一下子抱住她,沈云霏吓了一跳,谁知没等自己挣扎,李承宇直接把自己抱了起来。
“承宇,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还没看完呢。”
“不许看,睡觉。”
沈云霏顿时无语,端王府的夜晚难道没别的事情可以干吗?每天这么早睡觉,她如今连懒觉都不想睡了。
李承宇将沈云霏抱到床上,轻轻的放下,突然亲了上去,沈云霏没有防备,一下子被亲到整个人僵住了。
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李承宇笑了笑,故意装傻,“娘说了,媳妇,可以亲。”
沈云霏瞪了他一眼,果然男人本色!
端王府的日子悠闲的太多,自从端王妃准许不去请安,沈云霏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只是每天晚上李承宇都不让自己熬夜,很早就去睡觉,若是不睡就抱着睡,甚至去亲你。
李承宇发现这招敢用,不听话就亲,一准就老实的睡觉了。
分店的事情和胭脂铺的事情沈云霏交代给了雀儿,雀儿暂时还在沈家,毕竟出入方便,待分店开张,香皂和洗衣液开卖,沈云霏再将雀儿接过来。
自从沈云霏出嫁,沈家突然就冷清了,大夫人的病也终于好了,只是这一病不但没让大夫人收心,反而让她心生歹意。
昨个京华城有庙会,沈云月跟着母亲去烧香拜佛,半路遇到了平日交好的几个富贵人家的千金,以前她沈云月是她们中最漂亮最出色的,而如今却成了落水的山鸡。
几个千金看到她压根不敢和她说话,生怕招惹是非,一个嫁不出去的女子谁都不想沾染,万一惹得一身骚该如何是好。
“她还敢出门,若是我估计都羞愧的自杀算了。”
“就是,看她那样子,嚣张跋扈的,哪个男人敢娶了她。”
“哎,别这么说,保不齐有哪个娶不到老婆的乞丐就想娶呢。”
话语自然传入了沈云月的耳朵里,羞愧难当,心里更是郁结难受,一下子扔下大夫人独自跑回了家,一边哭一边咒骂着沈云霏。
“你个不得好死的贱人,害我至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死,想到死这个字,沈云月看了看屋子里的幔帐,是啊,一个没人敢娶的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今自己这名声怕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沈云月突然抓起幔帐,一下子扯了下来直接挂在了房梁上,锁了个死结就把脑袋往上套。
大夫人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推开女儿的房门一下子看到女儿要上吊魂都吓死了,立刻招呼桂嫂桂喜把沈云月给弄下来。
沈云月一边挣扎一边哭着,“放开我,放我死了吧,我活着成为别人的笑话,还有什么意义!”
大夫人一咬牙走上前狠狠甩了一个巴掌,打的沈云月直接蒙掉了,脸颊火辣辣的刺痛让她一时间停止了苦恼,她不敢置信,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竟然回答自己。
“你给我起来,我吴玉芬的女儿就算输也要有点骨气,这样就认输未免太早了!你就这么点出息!”大夫人声色严厉且十分气愤的喊道。
桂嫂和桂喜见小姐没事了便出去了,让母女二人谈谈那也好。
沈云月捂着脸颊,泪水瞬间又爆发了,“娘,女儿如今这幅样子,你让我怎么办,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你这傻孩子,这样就活不下去了?就没脸见人了?”
“娘……”
“这人们口杂说你什么确实难听,但你也要有让人闭嘴的资本,那沈云霏做了多少不合礼数的事情,可为什么人家就一点事没有,虽然那个贱人是咱的敌人,可有的地方你得学,如果去讨好一个人,如何去算计一个人,这些都是你必须学的,等你学会了,嫁给一个有身份的人,我看谁还敢说你什么!”
沈云月低下头,嫁给有身份的人,如今自己都没人要,真的能做到吗?
“娘,女儿还是不懂。”
“娘不需要你懂,娘需要你做,从今天起好好学规矩,收起你的脾气,每日给老夫人请安,就算说难听的你也受着,闲言碎语全当听不到。”
“娘,我学着这些有什么用啊。”
“当然有用,你爹听说了,陈贵妃的儿子宁王要娶王妃,京华城的达官贵人都争先的希望把女儿嫁给宁王,宁王毕竟是皇上的儿子,地位自然比端王府高,若你能嫁给他,日后若是宁王挡了太子,还怕以后收拾不了那个小贱人。”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动不了她了。”
大夫人叹了口气:“如今那小贱人身份高了,好歹是个靖王妃,你爹见到她都得行礼,现在我们不得不忍,月儿,你要记得,这世界上不是聪明人能够笑到最后,能忍的人才能卧薪尝胆,这些日子娘也想过,那对贱人母女忍了这么多年接机翻了身,那么我们也必须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