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在中一时间变成土质，顺着指缝也落到了满是血浆的地上，一口血从嘴里喷出来。

我大喊：“娇龙，你为什么要救我？还不如让我和小青一起死了……”

她没有回答我，恬静的双目还在和中山鬼王对峙着。

“没见过我吗？那你可认得，这个块玉佩。”中山鬼王从怀中取出一枚凤凰玉佩，那玉佩竟然也和娇龙给我的那两枚一样。

我摸了摸口袋，它们还在。

中山鬼王手里的玉佩，必定是七块玉佩中的其中一个。

娇龙盯着那玉佩看了一会儿，缓缓的说道：“我听闻……听闻以前阴间有个女性鬼王，她一脚踢翻了南海海底盛放龙火的鼎炉，灭了后羲族。让鲛人和……和……阴间传下了不世之仇……”

说完这番话，她又吐出了一大口血。

双手满是鲜血的用力推开剑锋，将自己的身体硬是从剑上拔出，整个人跌落在了地上。她的灵体应该是彻底的崩溃了，正在不稳定的若隐若现。

中山鬼王缓缓的启唇，“可她最后却被芈凌翊杀了，那时候我才十二岁。她是我母亲，我……是来复仇的，这是她给我的玉佩。”

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我根本听不懂，只是蔓延都是血腥。

东方死了，娇龙也马上不在了。

都是因为这个中山鬼王，我……

我要杀了他！

强大的杀戮的意念，让我整个人失去了理智，身上的龙火本来被血浆压制住。却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出来，直接从身体各处逸散出来。

瞬间将船棺里的血浆，都烧成无物。

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火焰邪神，就连头发都是火焰做的。脑子里没有别的想法，那就只剩下杀戮，杀死中山鬼王这个让我痛失好友的家伙。

火焰化成了火龙，从我的胸口喷薄而出，直接刺穿了中山鬼王的胸口。

他眸光一凛，变得呆滞。

随着火龙从他身子传过去，他似乎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整个身子，烧成了无物。

只有手中那枚玉佩掉在了地上，我在火龙喷薄而出的一刻，也浑身失去了气力。

搂着以沫，栽倒在地上。

心里却快意恩仇，大喊了一声：“小青！老子给你报仇了……娇龙……我也给你报仇了。反正都要死了，我们三个就一起！”

娇龙浑身是血，却是胸口滴着血的，一步步朝我爬来。

一只手托住了我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你……你不可以死，你知不知道易叔叔多么在意你。我听鸷月说起过，那年鬼王踢翻龙火，灭了后羲族。你不在了……他便消沉了，还一度肉身被别的鬼物抢走占用。他把自己关在时间空间里，反复的虚幻中的人物，回味着当时你们在一起的情景。直到……直到你出现……”

“我是替代品吗？冷凝素的……”我缓缓开口，有气无力的说着，身体麻木的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她用力摇头，托在我侧脸上的手指已经开始消失了，“你不是，我看到你的魂灵了，你还是她。一点都没变，他自闭的时候，就是一直和虚假的你说话。总觉得你还活着，跟别人说起你，大家都以为真的有冷凝素这个人……其实她早就死了。”

“所以……蒋家兄弟，才一直以为，他有喜欢的人是冷凝素。其实……她都死了两千年了……”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大家提起冷凝素就好像提起凌轩不久以前的前妻，在凌轩心中冷凝素一直都在身边。

他不知道怎么弄的替代品在身边，一直在和替代品谈恋爱。

想不到，他那么风度翩翩，居然做出这样的蠢事。

“娇龙，别人的隐私，你说够了没有？”一声冰冷的声音，刺破了船棺之内的血腥和寂静。

那个男子声音一起，娇龙的魂魄似乎就受到什么惊吓，顷刻就散去了。

我一惊，回头看去。

男子眼带邪冷，低身捡起地上中山鬼王留下来的玉佩，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世界上，谁也不配提起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