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姝被绑五小时后,陆天辰的人在云城的机场拦住了那位保姆阿姨准备飞巴黎的儿子;又半小时,林木的私人手机响起,但他没动,而是示意秘书接电话。
陆天辰什么都没说,直言要请林木吃饭。
秘书打着哈哈,推说林总很忙。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回太极,陆天辰被人捏住了软肋,渐渐没了耐心,他直接发了一段那位保姆阿姨的儿子“招供”的录音。
而后单刀直入:“人呢?”
秘书完全没想到这人会这么直接,稍愣了一下后便极尽得意嘲弄道:“陆先生,我听不懂这人说的什么。您是去精神病院找人录了一段吗?”
电话那头,陆天辰冷笑了一声,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秘书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心里隐约有点不安。
“他说什么?”林木挥出一杆,手搭阳棚视线追逐飞远的高尔夫球,自我感觉良好。
秘书很快调整了情绪,脸上就带着讽刺的笑:“这不,前面千求万请都请不来的人,要的约您吃饭呢。我说您忙,就自作主张替您回了。”
“还有别的吗?”
秘书也不敢瞒太多,道:“抓到了那个保姆的儿子,问人是不是在我们这里。看来真是急了,抓了个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想来兴师问罪。”
他轻描淡写地给陆天辰的行为按上了一个“急于求成”的背景,就把对方挂他电话的不安给抹消了。
林木不疑有他,从容不迫地挥了第二杆,而后哂道:“年轻人就是这样,沉不住气的。”
高尔夫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弧度遥遥落向远处,一如他的心情。
想到之前他为老四的事约见陆天辰,却被他拂了脸面,他现在就觉得格外解气。
“老板,那位宋小姐醒了,您要见见吗?”秘书微笑着问。
“不急,先关着吧。野猫闹腾,先关两天磨磨锐气。”他说的从容不迫,一派运筹帷幄的大将之风。
秘书连连恭维,又适当地提了一句:“老板前两天四爷说‘皇朝’出了新花样,想请您过去放松一下。”
刘四爷自打在医院被揍了之后就不敢往前凑,但没少给他老大身边的红人塞东西,就想着红人能美言几句,让林木接着带他装逼带他飞。
刘四爷这事儿托了有快半个月了,
这会儿林木心情不错,当场就应了:“倒是难为他有心了。你安排去吧。”
于是,林木先生当晚就被云城警方毫无预兆掀起的一场扫黄打非行动给堵“皇朝娱乐会所”里了。
诚然,他一个黑白两道都能横着走的人,不至于和那些脑满肠肥的剽客一样被牵蚂蚱一样牵到大厅里去。可被逼地裹着浴袍内里真空地上天台,也足够他颜面尽失。
腰间就裹了一块短浴巾的刘四爷,哆哆嗦嗦跟在林木身后,风一吹就从蛋凉到心。
可他根本顾不得这些,只小跑着追林木,追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大哥,这个真不是我算计你,我也是一点消息没收到哇……哈切,哈切!”
林木脚底带风地朝直升机去,一点都没想理身后的傻逼。
刘四就慌了,扑过去抱大腿喊:“大哥,真的不是我啊!”
“滚开!”林木强忍住了把他直接从楼顶丢下去的冲动,只是照着心窝踹了一脚,把人踹开。
“大哥——”刘四痛的声泪俱下。
衣冠楚楚的秘书先生好歹收了他不少礼物,脱了外套给他后把人扶起来:“四爷,如果老板真觉得这事儿是您做的,您连那个房门都出不来。您镇定些,这是您的地方,还需要您善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