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晴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母亲拉出了厅堂,走到门口望了眼叶莺和袁宔,看到袁宔时神色有些慌乱,又赶紧把头别了回去。
叶莺瞧了瞧袁宔,也不做声就自顾自坐了下来,袁宔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定晴离开,待她消失在转角时才回过神来。一转过来,发现叶莺已经坐在太师椅上了,正笑呵呵地注视着他。
袁宔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来,不得不掩饰自己的心虚,调侃道:“怎么?你还笑得出来呀?看来被休一事对你影响不大吗?我还以为你会哭着求我娶你呢。”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叶莺白了他一眼,自我解嘲道,“恢复单身多好啊,无拘无束的,想干嘛干嘛,想去哪去哪,我为什么还要嫁人?你见过人才从火坑里出来,还要再往火坑里跳的啊?”
袁宔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模样,不由失声笑道:“原来你这么放得下啊,本来还想看看能帮上什么忙的,这下倒省事了。”
玥王府遭此大难,按理说众人应该躲之不及,可到现在还有人肯帮他们,应该也算是雪中送炭了,只是,连李槐、沈哲铭都说不上话,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叶莺靠在椅背上,装着漫不经心地试探道:“你想怎么帮啊?”
“你不是刚获得自由吗?”袁宔吊她的胃口道,“我可不敢让你再往火坑里跳啊。”
“当然不会,我又没傻。”叶莺继续狡辩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几日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嘛。”这回袁宔倒不急了,慢悠悠地喝着茶,翘起二郎腿戏谑她道,“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叶莺没有耐心跟他耗:“冷嘲热讽就算了,姑奶奶我现在烦死了,你还火上浇油。”
“哟,口是心非呀。”袁宔见她原形毕露,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说真的,我还有机会吗?”
叶莺本想一口回绝,但又觉得他话中有玄机,便说道:“我要是说没有机会,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帮我了?”
袁宔大概早料到她会回绝,便笑着回道:“你还别说,我这馊主意真的跟这个有关。”
叶莺一听来神了,把手肘搁在茶几上,撑住下巴盯着他问:“什么馊主意?说来听听。”
袁宔也注视着她踌躇了一会,回道:“咱们定亲吧。”
“什么?”叶莺撑着下巴的手落了下来,怎么又提这茬,他来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