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上官子宸和她并肩走着,见自己的衣袖被他拽得死死地,便猜到她心中的不安,把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低声鼓励道:“别担心,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嗯。”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可叶莺听得心里暖暖的,她歪过脑袋看着那只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掌,虽然觉得自己好像挺容易感动的,但是,至少不是她一个人面对,这种感觉真好。
袁老夫人招待他们的地方仍然是燕回园中的水榭,刚到园门口时,只见袁宔身着石青色披风刚刚赶到,双方见面皆有些意外,原来袁老夫人把他们三人都邀请在列了,礼节性地点头行礼后,袁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客人先行走在前边。到了园中之后,袁富贵快步跑出先行通报了。过了拱桥之后,就见到袁老夫人、清钰在站在榭中等候了。
一看到袁老夫人满腹心事和清钰满面愁容的脸,叶莺就猜到可能出事了,事还不小。果不其然,坐下以后,袁老夫人连客套话也懒得说了,当袁宔小心翼翼地问母亲和婶婶这么急叫他们过来做什么时,清钰忍不住失声哭泣道:“出事了。”
除了袁老夫人之外,在场三人的皆被她的悲伤给吓了一跳,怎么又出事了,袁家这接二连三地出事,不得不让人警惕啊。
“都怪我。”袁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可能最近家中发生了不少事,她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我不该提前祭祖和祈福,当初清鹤道长就跟我说有风险来着,这下可好了,短短几日,事端不断。”
袁宔压根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印象中除了父亲的去世,母亲就没怎么挫败过,便疑问道:“你不是说这吉日是大哥找高人定的吗?既是吉日又怎么会生事端呢?这不定是别的什么问题引起的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清钰以为他在埋怨袁宝,哭得更伤心了。袁老夫人瞪了袁宔一眼,暗示他说话注意点分寸,袁宔感到莫名其妙,便颇有些心烦地问道:“娘,别买关子了成吗?出了什么事你们倒是说呀。”
袁老夫人心神疲惫地回他道:“你大哥、大嫂还有瑞阳走了。”
“走了?”这么神速?袁宝前日才说要和李兰馨回炀京过年,袁宔以为他们会和沈哲铭一块走,没想到他们提前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说起这个,袁老夫人感到太阳穴一阵烈痛,回道:“据码头上的人说,他们的船是前天半夜开走的,昨天,大伙都去迎亲了,人都到了洛京,也没人注意到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看样子他们都已经走远了。”
这肯定是事先计划的,故意在夏侯羿大婚这日偷偷坐船离开,看来袁宝早就已经筹划好了,只是……袁宔看了一眼还在哭的清钰,不明白她们反应怎么那么大,不就是去和岳父母过个年吗,又不是不回来了。这样一想他就为袁宝说了几句公道话:“娘,大哥又不是三岁小孩,不就是去炀京过个年吗?毕竟大嫂嫁到这里五年了都没回过娘家,这不是小产了吗,她也就这么个要求,可你们又不肯让大哥陪同着去,大嫂对大哥误会加深,大哥不偷偷走还能怎么办?大哥说得对呀,他一个男人让妻儿跑那么远的路独自回娘家,这亲家该如何看我们袁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