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

“她？”叶莺想起袁富贵说如意不在府中，压低声音道，“管家不是说她不在府中吗，你不会是看错人了吧？”

“怎么会？”上官子宸与她实话说道，“我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见到她，要不是为了跟踪她，我早就回来了……”

原来，上官子宸很早就从陇南王府回来了，路过燕回圆时见一黑衣人从翻墙而出，他心中觉得奇怪，便悄悄尾随其后跟着，那黑衣人用轻功飞檐走壁，往西厢方向而来，他一路跟着，见那黑衣人上了叶莺房间的屋顶，揭开瓦片看了一小会，才跳到隔壁间的屋顶上，从窗户跳了进去，过了一阵，才见如意穿着丫环的服饰从里屋出来，来到了西厢的庭院里，若无其事地和正在烧水的两个丫环打招呼。

叶莺听完有些不可思议地抛出问题道：“这怎么可能呢？这袁家是天下第一富的船王家族，家宅又毗邻皇宫，黑衣刺客哪会有那么容易进入他们家呀？还是从燕回圆出来的，难道袁老夫人身边没有高手吗？还是，她就是袁老夫人身边的高手？”

“这世上可没绝对的事，皇宫都有刺客敢进去呢，别的不说，你看以前咱们玥王府……”上官子宸自觉扯远了，便又把话收了回来，“不过，我的猜测和你是一样的，我猜如意应该是袁老夫人的人，不然她在袁家活着的时日未免也太长了些。”

叶莺望着蚊帐顶长叹了一声：“唉，这事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呢？这如意到底是不是推大夫人的凶手，难道她会易容？”

“现在还不清楚。”上官子宸把双手反扣在脑勺后，也仰头望着上面，说道，“但是有一点，如意的行动应该是袁老夫人授命的，如果是如意易容成你的样子，那就和袁老夫人脱不了干系。”

“不会吧？”叶莺倏地坐了起来，说道，“我觉得袁老夫人她就没怀疑过我，你知道吗？我刚和青馨进去的时候，我虽然感觉不了紧张，可我一直担心她会把矛头指向我，毕竟李兰馨已经跟她认定是我干的了，可是没料到的是，她压根就没怀疑过我。现在想想，我当时都说不出话来，都忘了感谢她送的人参呢。”

“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现在想想，”上官子宸也承认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对你的态度有些特别，如果说她对我们两个当中的谁有成见的话，那应该说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或者她不喜的是我，但因为你才把我留下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叶莺已经睡意全无，盘腿坐在床上推断道，“我还记得，以前袁宔说过，他跟我有娃娃亲，还说倘若我不相信，可以去问他母亲。难不成老夫人也认出我来？可是，她没有看过我的守宫砂啊，她是怎么认出来的？”

叶莺本来期待着上官子宸的分析的，不料话毕之后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转头一看，见那家伙眼睛直瞪瞪地瞧着自己，眼神里透出一股老坛酸醋味，不由地仰天长叹：“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上官子宸假装不屑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她刚才的问题道，“你还记得被家法那会吗？袁老夫人走近看你的时候昏倒了，我当时离她比较近，我清楚地听到她在昏倒前，对着你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什么名字？”叶莺当时太过专注了，她只盯着上官子宸看，确实没有听清袁老夫人在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