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宸真的就提示了一下,他提了一个名字:“尚凝竹。”
叶莺也没仔细斟酌,就胡乱猜道:“难不成她是尚凝竹的母亲?”
没想到就得到上官子宸的赞许:“你很聪明。”
“真的是?”叶莺确实没想到,只是她现在没法露出表情,只继续问道,“那她岂不是公主?”
“对,她是长公主,是太后唯一的女儿,我的姑姑。”
可叶莺还是这事哪都不对劲:“不对吧,不是说长公主是因为改嫁才把尚凝竹放在太后的宫里养的吗?可是袁宝怎么比尚凝竹大那么多呀?难道袁宝不是她亲生的?是继子吗?”
上官子宸何尝不是一头雾水:“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也没弄明白,我只知道我是不会认错人的,长公主走的那会,我已经挺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会认错。”
一句“怎么会认错”令得叶莺吐槽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都是别人使的障眼法。我这次出来之后,才知道这世上还真有很多未解之谜,就说这道术吧,我以前也不知道道术有这么高深莫测,居然可以……”说到这,她还是有所顾忌,终究没有往下说。
“可以什么呀?怎么不说了?”上官子宸可疑地问道,这定与她失去七情六欲有莫大关系,可说到了关键的地方她又不说了。
叶莺不理会他的询问,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不是说找间民居吗?这么晚了,咱们还要逛到什么时候?我都快被风吹死了。”
上官子宸看到她穿得单薄,马上就脱下外袍给她披上,有些自责道:“光顾着说话都忘了找地方落脚了,你身子刚恢复可别着凉了。走吧,我们先去找家民居。”
二人询问了几家渔民的房子,只有一家是男人全部外出打渔去了,剩下一个老妇人看家,上官子宸给了老妇人一锭金子,老妇人答应给他们留宿一晚。
上官子宸看着叶莺有些疲态,先给她倒了杯开水,又给自己倒了杯,边喝边问道:“你困吗?要不要先睡一会?”
“我今天睡了好久,倒是不困。”叶莺喉咙干燥,一口气喝了几杯水,说道,“就是洗把脸。”
“或者我给你打水沐浴?”上官子宸说着就要动身去打水。
“别——”叶莺拉住他道,“我刚才吃斋的时候听说,这岛很小,岛上只有一个水井能用,连斋席做菜的淡水都是袁家从对面码头运过来的,沐浴就别想了,我看能打盆水来洗脸就不错了。”
上官子宸出去忙活去了,叶莺脱下他刚才给她披上的那件外袍,那件外袍看上去有些褪色,咯吱窝的地方还有一点点不明显的脱线,应是穿了挺多次的了,想来这两个月他一直在外奔波,身上带的衣服也不多。正好这时她看见那老妇人路过房门口,便喊了一声:“阿婆,请问你有针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