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听说那相府小姐与秦将军的公子还有婚约在身呢,这下子可好,恐怕亲家要变成冤家咯!丢脸丢的真彻底啊!”
听完这一番言论,夏凌涵只觉得身体里的血倒流似的,目光亮的逼人,瞳中似有火焰在灼灼燃烧,将手中的茶碗重重放在桌上,便开口问道:“不知诸位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那个精瘦的男子看到这面容俊朗的夏凌涵一愣,随即笑起来: “小兄弟,你没听这说书先生讲吗!这相府小姐那可是一夜未归呀——”
夏凌涵眯起眼睛,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看着那说书先生,说书先生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须,似笑非笑道:“这位公子可有何疑虑?”
“呵,怎么本公子所知晓的与你不一样呢?”夏凌涵那双淡琥珀色瞳仁格外的清澈剔透,她弯起眼眸,笑容明亮和煦。
周围的听客纷纷议论起来。
那说书先生自知理亏,“咚”的一声敲了一下小鼓,恨恨的道:“看来这位公子倒是跟这相府小姐挺熟,不如你说说,这相府小姐昨夜可在府里?”
“自然是不在!”夏凌涵目中一寒,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声音酷寒如冰雪一般。
“都听听——”那说书先生瘪了瘪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看来这相府小姐当真是失了贞洁!真是丢死人了……”一个身上散发着廉价胭脂味儿的女子掩唇嗤笑道,言语中满是嫉妒和轻蔑。
夏凌涵沉吟片刻,嘴角微微翘起,一双眸子犹如一潭古井,深不可测,让人心生畏惧。良久眸光一闪,才浅笑道:“本公子只说这相府小姐未在府上,何时说这相府小姐失了贞洁?”
“未出阁的姑娘家一夜未归,实乃天理不容!更何况是相府千金?大家说是不是?”那说书先生微眯着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
“怎么?难道相府千金在宫中呆了一宿就有违天理不成?”夏凌涵冷冷的望向那说书先生,细细审视一番那滑稽的表情,片刻,才冷笑。
那说书先生眉头一跳,气得有点发抖,嘴边的肌肉也有些抽搐,“你一个男人,怎会对相府千金了解如此之多?她昨晚在哪儿你又如何会知晓?莫非……”
“莫非什么?”夏凌涵毫不在意的说道,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哼——”那说书先生嘴角带着一丝怪笑,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奸佞之相的男子,那表情让人看了着实心生不爽。
那个满脸奸佞之相的男子往地上啐了一口,用食指指着夏凌涵口出狂言道:“呸!照我说,难不成你就是昨晚跟相府千金风流的男子?大家伙儿快看看……”
夏凌涵冷冷一笑,将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没想到这茗香阁如此乌烟瘴气!这就还敢号称京城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哼——颠倒是非黑白不说,竟还妄加议论起朝廷重臣之女!你可知罪?”
众人纷纷指点起来,那满脸奸佞之相的男子环顾四周,不由恼羞成怒,“你个小白脸儿,看老子不打死你!”
妙冬快步挡在夏凌涵面前,气鼓鼓的道:“你敢?”
“哼——你看我敢不敢!”那个长相奸佞的男子一把抓住妙冬的胳膊,凑近嗅了嗅道:“你一个大男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女人的胭脂香!”于是舔了舔嘴唇,猥琐的笑着:“我看你要么就是从万花楼刚回来,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