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劲远出去后,陈雪玉看着哥哥面上似乎不止是痛苦失意和愤怒,还有丝丝不易察觉的不解和困惑,想到刘桃说她是清白的黄花闺女时,哥哥的神色,陈雪玉很快便知道了哥哥心里的挣扎,或许直到现在,哥哥心里都还对刘桃的事,存了幻想,相信这件事换成任何一个别人说,哥哥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人打出去。
虽然这件事她一个做妹妹的不好张口跟哥哥说,但她若是不说,由着哥哥心里的疑惑发芽壮大,早晚有一天会成为横在兄妹俩之间的沟壑,幸亏陈雪玉有着现代的灵魂,脸皮也足够厚,权衡好利弊,便厚着脸皮装作寻常地问:“哥哥,你是不是在想她说的黄花闺女的事?”
大平脸上顿时尴尬起来,这种事,好像不应该跟妹妹讨论吧。
一看大平的神色,陈雪玉就知道自己肯定猜对了,正了正神色继续道:“我听人说,伪装处子的方法有好几种,其中一种便是用月事最后一点血迹,还有就是提前备好一点鸡血鸭血人血什么的,洞房时叫两声疼,完事后偷偷抹在床单上就能蒙混过关。”这方法在现代虽然简陋的很,但在黑灯瞎火没有经验的古代小伙子身上,百试百灵,毕竟刘桃这样的事,十里八乡都出不了一个。
大平听完,也顾不得尴尬不尴尬了,低头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当时她很紧哭的也很疼,灯光虽然暗,但听声音好像不似作假,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几天,她总是等自己上了床,才出去把自己的亵裤偷偷清洗干净,当时自己以为是她面皮薄,不好意思,现在想想只怕是想掩人耳目吧。
见哥哥听进去了自己的话,陈雪玉便起身朝门口走去,大平虽然注意到了陈雪玉的动作,但也没心力再说什么。
陈雪玉推门的时候,张劲远也正好准备要敲门,倒是撞了个正着,张劲远目光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陈雪玉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脸,我脸上没花啊。
张劲远也不解释,粗粝却温暖的大手握着她柔弱无骨却有些凉的手,“走吧。”
陈雪玉脚步不停,侧头看了他一眼,“我得去看看爹娘。”这件事是瞒不住的,现在离年一天比一天近,早知道总比到时候吃团圆饭时,找不到人强。
张劲远“嗯”了一声,表示支持她的做法。
去到陈王氏的院子时,陈王氏和陈铁柱还有彭叔三人正在玩斗地主,现在二平回来了,接雪花放学的任务便落到了二平和小武子身上,彭叔一下子闲下来不少,今天宝丫情况好多了,这不陈王氏和陈铁柱也有心情放松一下了。